夜十:“連你都能想到的問題,你覺得阿光會想不到嗎?滑稽”
峽穀在逃鼴鼠:“洗洗睡吧,策劃早把這個bug給堵住了,npc和玩家壓根兒沒法進行股權轉讓,隻能通過融資的方式改變股權比例。”
雷電法王楊教授:“臥槽,那你們拿著的豈不是都是非流通股?!”
方長:“準確的說是‘限售的流通股’,通過公開發行的方式融資是可以將股權出售給npc的,用百越公司的流動資金回購流通股注銷也相當於從npc的手中收購股票,隻不過這些操作都得以整體的形式完成。”
“另外,下一次發行計劃也是8%的股份,時間暫定下一季度財報或者分紅方案出來之後。我估計等到社會持股達到一定比例之後,就會準許玩家參與曙光城交易所的交易活動了,畢竟現階段開放玩家自由交易對於npc來說確實不太公平,玩家們普遍都太有錢了。”
雷電法王楊教授:“你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嗎,還操心起npc的貧富差距了。笑哭”
方長:“畢竟這是個養成遊戲,看到聯盟變得更加強大對我們來說也挺有成就感的。滑稽”
雷電法王楊教授:“6……”
騎著毛驢去趕集:“其實這套規則還有個很明顯的漏洞,照這個玩法玩家的持股比例會不斷稀釋。畢竟‘回購股本注銷’比‘融資’的難度肯定大多了,整體趨勢上股權一定會從玩家手中朝著npc的手中流動。”
夜十:“你怎麼知道這是漏洞,而不是策劃故意設計的呢?滑稽”
雷電法王楊教授:“你都不急的嗎?笑哭”
方長:“知足吧,你要是多玩幾款遊戲就知道,阿光在維護遊戲經濟係統穩定上采取的手段已經相當溫和了,換個運營商哪用得著和你拐彎抹角的講道理,直接改你的收益係數了。”
c真有蚊子:“把普通賬號收益砍成負數的安東星點了個讚。滑稽”
騎著毛驢去趕集:“……6。”
……
百越公司的上市對於曙光城的居民們而言隻是一段小插曲。
如果不是《地精觀察報上的那句玩笑話,大多數人可能都未必會去排那個隊,直到幾天之後百越公司漲到了每股40銀。
公路鎮旅館的大堂。
看著手中的報紙,周南搖了搖頭,一臉不知足地歎氣道。
“可惜了,每個人限購10萬股,我真希望上限是100萬……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選擇去跑商,而不是和你一起去開那個鋼鐵廠。”
僅僅幾天的時間,他手上的十萬股市值就翻了4倍!
價值400萬銀幣!
雖然市值不是錢,但他相信隻有自己把這10萬股掏出來掛在交易所裡,用不了一天的時間就能成交。
曙光城的有錢人還是很多的,比如坐在他對麵的這位就是。
他敢打賭,自己要是肯賣的話,這家夥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看著在那兒唉聲歎氣的酒友,孫世奇嘿嘿笑了笑。
“現在後悔也不算晚,沒準過幾個月我的鋼鐵廠也上市了。”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周南心中一動,目光熱切地看著他。
喝了一口啤酒,孫世奇左右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到這邊,輕聲說道。
“這也不用聽什麼風聲,如果批準上市的隻有百越公司,聯盟何必專門在曙光城成立一個交易所?我估計不止是百越公司,包括牛馬集團,81號廠這些由避難所集體控股的企業,也會將一部分股權出讓給聯盟的社會大眾的。”
甚至不隻是這些已經開始滾雪球的巨頭,一些缺乏資金的初創企業也能得到扶持。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投資前者的投資人賺到錢了,再在更多利益的的誘惑下去一堆小型企業中挖掘金礦。
想讓聯盟的居民投資百越公司,首先得讓他們有錢。而想讓他們去投資那些風險和成長空間都更高的中小企業,就必須讓他們從穩健的投資項目中賺到錢。
他相信用不了太久,曙光城證券交易所就會適度的放低市場的準入門檻。
周南在心中琢磨了下,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隻是為了賣8%的股票根本沒必要開個交易所,換而言之以後的機會還很多。
“有道理啊……嘶……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感覺40銀幣還是太便宜了,我得再買一些進來。”周南琢磨著說道,臉上忽然一陣後悔,先前便宜的時候沒有多買一點,光顧著高興漲的那點錢。
瞅著他那懊悔的模樣,孫世奇哈哈笑了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彆太貪心,都說了以後還有機會的,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他的朋友看到的是百越公司的股價翻了4倍,而他看見的卻是百越公司暴漲之後恐怖的市值,已經達到了驚人的250億銀幣!
250億銀幣是什麼概念?
當年他從弗雷德手中收購“力大無窮鋼鐵廠”的時候,也隻花了5000萬籌碼而已,以當時的彙率兌換成銀幣不過2500萬。
由於這筆錢他是從曙光城的銀行借的,所以他對這個數字記得格外清楚,毫不誇張的說,那次收購桉正是他事業真正騰飛的起點!
目前巨石城的力大無窮鋼鐵廠在完成債務清算之後已經重新開工,並且仍然是巨石城最大的鋼鐵廠。
假設百越公司真的值250億銀幣,那座鋼鐵廠至少也值10億甚至20億!
如果不是百越公司上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這麼有錢了。
話說李斯特工廠又值多少錢?
那家夥最近中標了金加侖港的電力係統,聽說最近還弄了個電動汽車工廠出來,估值隻怕能上50億……不,100億都有可能,畢竟250億銀幣明顯不是百越公司的極限。
一瞬間思緒萬千,喝著啤酒的孫世奇忽然感慨了一聲。
“其實吧,我既欣喜又感到畏懼……”
正算著自己“虧”了多少錢的周南抬頭看向他,愣了一下笑著道。
“你還在擔心管理者先生找你的麻煩嗎?我敢說那位大人早就把你忘了。”
孫世奇搖了搖頭說。
“不,那都是陳年往事了,我想到的是那一件事,還記得s幣嗎?”
周南:“當然記得,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可能忘了。”
孫世奇點了下頭,眼神陷入了回憶,思緒似乎隨著那回憶飄遠。
“……統治這片區域的籌碼穩定運行了一百五十多年,它的設計者有戰前時代的專家,也有避難所出來的居民,然而隻是一次小小的失誤就葬送了一切。我至今仍然記得那個把鋼鐵廠賣給我的家夥,偶爾還會請他喝兩杯。”
“啊……你說那個酒鬼,我記得他。”周南想起了那個人。
那家夥偶爾會出現在曙光城北街的酒館,是個從來不修邊幅,也根本不近視,卻戴著個金邊單片眼鏡的家夥。
喝了一口帶泡沫的啤酒,孫世奇悠悠地說道。
“愚蠢不會毀掉一個人,但瘋狂會……這是我最擔心的,我怕它一動不動,又怕它一步邁的太遠,把我們所有人都帶進了溝裡。”
周南想了一會兒,輕輕聳了下肩。
“擔憂是合理的,但我覺得其實也沒必要過度擔憂……畢竟,你是那個酒鬼嗎。”
孫世奇:“那倒不是。”
“是吧,你並不是他,你是贏的那一個……”周南笑著和酒友碰了下杯,朝著他擠了擠眉毛,“巨石城的教訓足夠慘重,我相信我們的管理者肯定比你認識的更深刻。沒有冒犯的意思,畢竟你隻是撿漏了一座鋼鐵廠,他撿漏的可是整個巨石城。”
“哈哈,那倒也是。”孫世奇笑著點了下頭,堆在心中的憂愁忽然又散開了。
聯盟畢竟和巨石城不一樣。
他們吸收的不隻是巨石城的技術,連同那些人的經驗和教訓也一並吸收了。
工友會和幸存者日報都是最好的證明,聯盟並沒有因為它們是巨石城弄出來的而排斥它們,反而將它們帶去廢土上發揚光大了。
既然vm不會成為黑卡,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總是找他麻煩的工友會也沒那麼討厭了。
那些人有時候確實粗魯了點,而且“貪得無厭”了點,但好歹是講道理和講法律的。
如果沒有那玩意兒,他覺得自己最後的下場可能不會比弗雷德和維佳更體麵。
後者好歹是跑掉了,聽說在自由邦過得也還不錯。前者確實跑掉了,卻又因為貪婪輸在了s幣上,所有財富一夜歸零,那可真叫一個老慘了。
當然,理解歸理解,該為自己爭取利益的時候他也不會手軟就是了。
“貪婪……對,不隻是瘋狂,還有一個貪婪,貪婪和瘋狂都是大忌!我得把它寫進祖訓裡。”搖晃著酒杯中的泡沫,孫世奇喃喃自語地說著。
看到他那神經兮兮的樣子,周南嘲笑了一聲說道。
“你這家夥知道自己爹媽是誰嗎,有個鳥的祖訓。”
他好歹是有家人的,而且最近也從錦川行省接來聯盟了。
這家夥雖然從來沒說過自己的身世,但既然是出生在紅河鎮,多半之前也是那兒礦井裡的奴隸或者奴隸的孩子。
當然他並沒有瞧不起這位好友的意思,就像他從來沒有遮掩過自己農奴的出身。
“不重要,”孫世奇咳嗽了一聲,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說道,“從現在開始寫族譜也不晚……雖然我一出生就在廢土這鬼地方,但我的下一代可就未必是了。”
周南笑著調侃了一句。
“等你先找個好人成了家再說吧。”
孫世奇打了個哈哈將這話湖弄了過去。
“哈哈哈,那再說吧。”
夜色漸漸的深沉。
隨著一群避難所居民加入了進來,公路鎮旅館大堂內熱鬨的氣氛也推向了頂峰,觥籌交錯的聲音不絕於耳。
不知是否是眾人的錯覺,今晚的啤酒格外醉人,就連那麥芽的香味兒都透著一股酒精味兒,光是聞起來都格外的醉人。
一名酒鬼忽然站了起來,扯開嗓子大聲嚷嚷了一聲。
“讚美管理者!”
那聲音得到了無數人的認可,一時間讚美的聲音在人們的笑聲中此起彼伏著。
坐在吧台前的戰地氣氛組笑了笑,酒杯湊近頭盔邊上,剛想喝卻發現杯子空了,又尷尬地放了回去。
他的身上穿著k10“鐵壁”外骨骼,由於最近曙光城的威蘭特人不少,他來這兒喝酒的時候隻能穿著這套全防護的盔甲了。
說實話,穿著這玩意兒喝酒是真的不方便,喝多了更是如此。
就在他把酒杯放下不久,一道嬌小的身影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又給他端上了一杯新的。
看著額前掛著汗珠的麗莎,戰地老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謝謝。”
目光盈盈地注視著那頭盔,麗莎朝著他開朗地笑了笑,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不客氣。”
看著那張楚楚動人的臉,戰地老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厚實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身份暴露了,回頭一看卻發現隻是個喝多了的酒鬼。
“嘿,穿著藍外套的兄弟,替我和我們尊敬的管理者大人說一聲謝謝,嗝——你猜剛才發生了什麼?一眨眼的功夫,我兜裡的1000銀幣竟然變成了4000銀幣!我從來沒這麼有錢!”
旁邊傳來哄笑的聲音,似乎是那個酒鬼的朋友。
看著這家夥真有些喝多了,戰地老把他扶到了吧台的凳子上坐著,笑著隨口說道。
“我們尊敬的管理者先生可不想看到你喝成這鬼樣。另外,他不稀罕你的謝謝,隻希望你下次賠的連泔水都喝不起的時候彆咒罵他沒把醜話說前麵,那兒可不是用來給你賭博的地方。”
“怎麼會?”那人瞪大了眼睛,嚷嚷著喊道,“我的命都是他救下來的,我可以把我的命獻給他!幾千銀幣可收買不了我,也改變不了我的信仰!”
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戰地老隻是拍了拍他肩膀,然後把麗莎遞來的水杯遞給了那家夥。
“既然如此你就說到做到,無論什麼時候都彆拋,一輩子彆賣。每年的分紅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讓你泡在酒缸子裡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個酒鬼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放心,打死我也不會賣的!我對他永遠忠誠!我會把它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傳給我的兒子,我的孫子!”
看著這個喝迷湖了的家夥,戰地氣氛組笑著說道。
“是麼,最好如此,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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