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芯笑笑沒說話,引著他回了院子,
席間許一芯笑語靨靨,也不管顧君昂有沒有回應,把這幾天做的一些事情挑著說了一些。
顧君昂聽的酸楚,雖然沒想讓她過得不開心,但聽到沒有他在的日子也過的這麼開心時,內心忍不住還是有點失落的。
;你瘦了。許一芯看著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顧君昂回視著正想開口,卻迎來了她的一波重擊。
;還邋遢了,好醜。許一芯伸手摸著他的胡渣:;我不喜歡。
;咳咳咳。顧君昂覺得自己就是個受虐狂,他為何回來要受此傷害。
;不過我很開心,因為你是為我消的伊憔悴。許一芯湊過去重重的親了下的他唇,然後又嫌棄的摸摸自己的下巴:;我就說不喜歡嘛,紮死了。
顧君昂隻覺得上一秒他還在冰窖裡封著,下一秒就在大火裡烤著,心口出那一緊一縮的頻率讓他感覺死去又活來。
他覺得此生再也不可能會遇上這樣的女子,輕而易舉的就能牽動自己的心。
顧君昂一個用力拉著許一芯到了懷裡,重重的親吻下去,雙手也忙不迭的撫上去。
許一芯被吻的呼吸困難,尤其那胡渣,又刺又癢,弄的她嬌喘連連。
兩個人從飯桌滾到了床上,丫鬟久等沒通傳,一推開了縫隙就聽的裡麵的羞羞聲,忙不迭的紅著臉關回來,倒是每個人則終於不再小心翼翼,陰轉晴天。
;彆在裡麵。緊要關頭,許一芯提醒著顧君昂。
顧君昂頓了一下,然後低低的應了一聲。
衝水後,兩人並躺在床上,各自沒有說話。
顧君昂是想說的,他心裡有很多話想問她,可是到了嘴邊,他又覺得無話能說。
;你說你不想懷孕是因為你不愛我,那你想自請下堂是為什麼?黑暗中顧君昂忽然開口。
許一芯睜開眼,沉默了一下回答:;沒有子嗣不就是會被休棄嗎,我自請下堂好歹保了一些臉麵。
;如果你是顧著臉麵的人,你就不會私下服用避子湯。顧君昂清冷的拆穿她。
許一芯抿抿唇不語。
;你一開始就沒想過跟我長久是嗎?顧君昂似在問她又似自言自語:;可如果你從未想跟我長久,為何中途又讓我搬回屋子。如果我不搬回來,你離開不是更方便嗎?甚至……連藥都不必吃,也無人敢說你一句不是。
;你就當我見色起意,忍不住想勾搭你暖被窩。許一芯隻能破罐破摔,無賴道。
顧君昂輕笑一聲,這是他今天回來第一個笑聲,雖然還藏著抑鬱。他輕輕轉過身,抱住許一芯的身子,把頭顱貼過去,像孩童縮在母親懷裡那般:;那你告訴我,我這個色還能勾搭你多久。
許一芯暗歎男人的敏銳,同時又鬱悶好看的男人怎麼都這麼優秀,來個笨笨的多好,也省了她這麼心累。
;不知道。許一芯說。
腰被猛的撰緊,許一芯忍著痛沒有發出聲音,她知道這是他在控製他的情緒。
良久,顧君昂慢慢的鬆開,平躺回去說:;我不會放你離開的。
;哦。許一芯沒有再說什麼,轉了身背對著他就酣睡了起來。
顧君昂在黑暗中醒了很久,很久……
日子在不緊不慢中又往前推移了許多,臨近上一世原主下堂的日子也就沒幾天了。
許一芯整整儀容,在丫鬟們的一片讚歎聲中,啟程去了那每到六月就桃花盛開的湖邊。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這對夫妻和好了,每天蜜裡調油的過著。顧夫人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甚至讓顧姑母把丈夫家的旁支庶女都帶了一個過來,每天拉著顧君昂在上房吃飯培養感情。
而顧君昂去過一次後,以後再叫必定拉上許一芯,尤其各種拐著彎展示他妻子是珍珠,旁人是魚目,弄的那小姑娘自己呆不下去請辭離去了。
顧老爺也下了死命令,其他他都不管,繼承人必須要有一個。
許一芯也不知道顧君昂會怎麼處理,她沒有問也沒有打聽,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顧君昂也沒有提更沒有苦著臉,陪著她樂嗬嗬的繼續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