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 許一芯直接逛到商城打烊,東西太多,還讓櫃員一塊幫著送上車, 最後整個後備廂和後座全都塞滿了東西。
王寒澗陰沉著臉現在車外, 許一芯也有些抱歉。
“現在怎麼辦?”許一芯不好意思的問。
“你去叫輛車跟在車後麵。”王寒澗吩咐完保鏢就打開駕駛座坐了進去, 同時回頭嗬斥還傻在一邊的許一芯:“你還站著乾什麼?”
“哦哦哦。”許一芯這才急急跑去了副駕駛,坐上後才略略抱歉問:“要不讓保鏢跟你一塊,不是說不能離你太遠嗎?”
“所以不是讓他叫輛車跟著了嗎。”說完王寒澗又瞪她一眼:“安全帶係好。”
許一芯撇撇嘴, 感覺這家夥冷是冷,但脾氣也真是爆, 難怪會喜歡賽車這種邊刺激的活動。
等到保鏢坐上了計程車後,王寒澗發動車子, 行程了一段路後, 許一芯忍不住懷疑出聲:“我看你開車挺穩的,你真的是賽車手嗎?”
王寒澗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 然後目光銳利的盯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是賽車手?”
大條了……難道他是賽車手這事是秘密嗎?
“呃……我好像聽程泓偉說過?”許一芯撒了個謊。
倒是王寒澗的冷著則降下許多, 同時也暗暗警惕, 他竟然全然忘記了這個女人是程泓偉的妻子。
一路上,兩人俱不再說話, 許一芯怕言多必失, 而王寒澗則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該讓著女人上車, 她應該在後麵那輛計程車上的。
十幾分鐘後,車子到了許一芯要住的房子,三個人一起把東西搬上去後, 許一芯一言難儘的看著布了一層灰的房子。
王寒澗難得有些尷尬:“我忘了它還沒被打掃過。”
“那怎麼辦,我好累。”許一芯動動腳上的鞋子,她早已換掉了那時服務生的衣服, 隻是鞋子還穿著原來的高跟,加上逛了這麼久,腿早就快報廢了。
“先去附近酒店住一晚吧,明天我幫你找人打掃後你再住進來。”王寒澗抿唇決定道。
“那東西呢?”許一芯問。
“當然是放著,難道你還想帶酒店去?”王寒澗略帶陰深的問,有種你要是回答是,立馬就把你扔下的威脅。
“那我也要拿換洗衣服和保養品。”順著許一芯就彎腰在袋子裡翻找自己需要的東西,第一件事就是換上拖鞋,實在忍不了高跟鞋的折磨了。
然後又找出剛買的護膚品和明天要用的彩妝,跟著又找明天要穿的衣服,最後拿起那袋放著內衣的袋子,她拿起裡麵的物品,來回的拿不定主意要袋哪套。
而等的有些不耐的王寒澗正好想催她,一個抬頭就看到她拿著內衣在自己胸前比劃了比劃。
他略急的背過身,氣急敗壞道:“你到底好了沒,隻是住一晚酒店而已。”
“好了好了。”許一芯也不知道她剛才比劃內衣的時候被他看了去,於是有些不滿撅嘴抱怨:“我說你這人也真是,不知道男孩子等女孩子是天經地義的嘛,再說了我也沒耽誤多久,最多也就幾分鐘,你也太沒耐心了,你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不用你費心,若女人都像你這麼麻煩,我還不如一個人。”王寒澗難得懟人,尤其還是懟一個女生。
許一芯氣結瞪他,陰測測的說:“你懂什麼,我這樣女人的好你這樣的直男是不會懂的,哼。”順著長發一甩,提著幾個袋子踩著新買的小白鞋噌噌噌的走了出去。
王寒澗仿佛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頓時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但更多的是覺得這女人果斷的不懂羞恥怎麼寫。
後來許一芯終於趕在半夜前躺到了床上,啥也來不及想,沾上枕頭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還沒來得及睜眼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手機是昨晚剛買的,號碼也是新的,裡麵聯係人就王寒澗一個人。
“喂……”許一芯困倦極了,抓著手機就迷迷糊糊的閉著眼。
電話那頭已經坐在辦公室的王寒澗,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經都10點了,這女人竟然還沒醒。
一向自律不管多晚睡都準點起床的王寒澗,簡直受不了虛度光陰睡懶覺的行為。
“為什麼還沒起?”王寒澗冷冷質問。
“沒起床自然是沒睡醒,你什麼事啊,一大早打電話。”本就有起床氣的許一芯,莫名其妙被質問瞬間心情更是差了。
王寒澗眉頭皺了皺,很不喜歡她跟他說話的語氣,於是一把按掉電話再不理會。
這頭許一芯也是一臉懵逼,但也沒回撥回去,拉起被子又繼續蒙頭大睡了起來。
而其實王寒澗是打電話來通知她房間已經打掃好了,但她買的速凍食品因昨晚沒有放進冰箱全部壞了,得需要重新買。
但不知道怎麼的,在聽到許一芯衝他的聲音時,莫名心情就很不好,感覺自己多管閒事了一樣,連事情也懶得說直接掛斷。
許一芯也不知道自己又把她暫時的金主給得罪了,等下午睡好吃好提著袋子回了小區後才發現,她木有錢,房子裡也木有吃的。
然後……金主還不理她了……
她好難啊……
“求投喂……好餓……”
“金主爸爸……我錯了……”
“……星星眼盼著爸爸回信息……”
“……嗚嗚嗚……我已經餓暈在床上……”
許一芯又是文字又是表情包,最後連自拍苦兮兮的形象照都用上了,終於等來了一條傲嬌的兩個字——下來
許一芯噌的從床上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穿上鞋,按了電梯,在小區外一輛拉風的座駕旁,熟悉打扮的黑衣保鏢如木頭樁一樣立著。
許一芯風一樣的跑過去,一彎腰鑽進保鏢提前打開的車門,可憐兮兮的望著一邊高冷範的王寒澗。
“看你跑的很有力氣,不是說餓暈了嗎?”王寒澗冷眼瞥她一眼,冷哼道。
“本來是暈了的,但這不是聽到金主爸爸您的召喚了嘛,立刻就醒過來了,真的,我發誓。”許一芯趕緊豎起手指搞怪保證。
“哼……早知道這樣,你上午何必那麼硬氣。”王寒澗還是對上午的事情耿耿於懷,他很少關心人的,尤其還是主動,那更是鳳毛麟角,可卻沒想到難得一次關心,卻沒得到想要的反應,瞬間就記恨上了。
許一芯懵逼的眨了眨眼,其實她到現在都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家夥忽然就不理她,這會聽他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上午……我不是在睡覺嗎?”許一芯小心的試探:“難道我在夢裡得罪爸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