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芯語塞,能是為什麼,自然是潘誌桓最合適她。
“那要不我就不選他了,我一個人過著總行了吧。”許一芯無奈。
“你舍得?”王寒澗譏哨。
許一芯板過他的腦袋,直視著他嚴肅又認真的說:“說實話對於你們幾個我都沒有太大的感覺,之所以我會考慮回去後跟潘誌桓,是因為他最合適我。我很懶非常懶,但他能把我照顧的非常好;我很作非常作,但他會無條件的包容我,甚至還會陪著我作;他會把我寵成小公主,他有耐心,有大智慧,我跟他在一起完全隻要享受就可以,你說如果我要選擇一個人,我有什麼理由不選他。”
王寒澗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一個聲音,良久才啞著聲音道:“我對你也很好啊。”
“物質的好雖然代表了一部分,但代表不了全部,就像如果此時的我們換成潘誌桓,他絕對不會說出要關著我不讓我走的話,他隻會親自送我離開,然後讓我多保重,就算他像你一樣不甘心不願意,現在你懂了嗎?”
最後許一芯還是走了,王寒澗沒有送她,隻是看著她叫了輛車然後離開了,什麼也沒帶,許一芯沒說帶他也沒說讓她帶。
仿佛這樣就能當作她隻是出去了一下,立馬就能回來了。
許一芯回到許家後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快的得到消息的程泓偉,陸天宇,甚至遠在郊區的潘誌桓也趕了回來。
三堂會審般的,最尷尬的還是許家父母,女人出了這種事,原本應該是雞飛狗跳的場麵,可這會竟然是詭異的和諧。
“我要離婚。”許一芯率先提出。
眾人看向程泓偉。
婚是肯定要離的,但事情確實要問清楚的,於是程泓偉說:“離婚我同意,但是我要知道為什麼?”
許一芯嗤笑:“為什麼你心裡b數嗎,在外頭兒子那麼大了,真把我當白癡嗎?”
“你……”程泓偉被她的話給氣到了,但也知道自己理虧,於是壓了壓怒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問過他們兩,他們都說沒透露過口風。”
說到這個許一芯也不由譏笑一聲:“說的對呢,你這兩兄弟在幫你保守秘密上其實真不錯,就算我跟他們都那樣了,都沒有一個人開口告訴我你外麵有女人的事,我也很想問問你們兩,你們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一一直幫他瞞著。”
“許一芯,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們最開始幫他瞞著是不對,可後來……後來不是不希望你受傷嘛。”陸天宇急白白的解釋。
許一芯給他一個白眼。
反倒是潘誌桓一臉愧疚:“是我的不對,最開始是因為跟你多時不聯係,怕我說了你也不信,加上程泓偉說和那個女人不會有其他關係,隻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我的不是,說起來程泓偉還是去我那的時候遇到這個女人,才發現原來他那次單身夜醉酒睡了一個女人是這個女人。”
說到這眾人一番指責眼神全看向程泓偉,對方漲紅臉了垂著頭。
“後來你來了小院了才知道程泓偉一直冷落你,後麵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私心想著如果程泓偉一直去那個女人那,你是不是有更多時間來我這裡。”
說完潘誌桓定定的看著許一芯,清冷的眸子裡此時是滿滿的深情和眷戀。
許一芯忍不住對他回了個笑,然後潘誌桓神色立馬愉悅了起來,隻是這一番情意綿綿的對視,卻讓其他兩個人牙疼的不行,尤其陸天宇,他恨恨打斷他們的對視,怒道:“你為什麼背著我跟潘誌桓上床。”
許一芯毫無羞愧之色,反而白他一眼說:“什麼叫背著你,我跟你頂多算炮友類型,炮友要找其他人睡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算什麼背叛。”
周圍人一陣悶笑,就是潘誌桓也是低頭輕笑了一聲。
陸天宇氣得要死,但又拿許一芯沒任何辦法,最後隻得忿忿道:“你的意思你對潘誌桓就不是炮友了?”
許一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直接看向潘誌桓:“我不想騙你,往後我不會再結婚,但我不反對戀愛,更準確的說我不反對找一個人跟我生活,但不會有任何名義上的關係,不算男女朋友也不算夫妻,隻是在有感覺的時候生活在一起,在膩了煩了雙方都可以隨時離開,但我能保證在我開口說離開你的時候,不會再找其他的男人,這樣的我你還會願意想跟我生活嗎?”
“願意。”潘誌桓沒有猶豫的同意:“如果你消失前你問我,我不一定會同意,畢竟我對感情這塊還是很傳統也很看重,但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曾經看見過天堂的美,已經沒辦法忍受凡間的清冷,所以你的離開就像帶走了我的天堂,現在我能再次擁有天堂,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我滿足的。”
就在兩人兩兩對望時,一邊的陸天宇蹭的起身,然後黑著臉一句不說直接出門離開。
程泓偉也是低著頭,不曉得在想什麼,最後隻說:“離婚事情我會交給律師,你如果有什麼要求也可以跟律師溝通。”
許一芯點點頭,事情就這麼全部告一段落了,當晚她就跟潘誌桓回了院子,然後把王寒澗的事情也說了說。
潘誌桓聽完後隻是沉默了會後,伸手抱了抱她。
許一芯在這個世界呆了3年,這些年她一直雇偵探隨時追蹤洪晉,在第三年時她終於等到了洪晉跟他未婚妻鬨掰,未婚妻另外找了外國人定居國外,他心傷下喝的大醉,她趁虛而入睡了他。
睡完她就直接走人,連自己是誰都沒說。
回來後她就跟潘誌桓說要離開了,至於為什麼要跟他說,是因為許一芯覺得這些年其實潘誌桓有些知道她不是原主本人,但他從不說,隻是對她更好了。
“是要回去了?”潘誌桓伺候花草的手微微地停了下。
他這一問,許一芯就知道她沒有猜錯。
“嗯。”許一芯回答。
“還會回來嗎?”潘誌桓轉過身看她,沉靜的雙眼裡讓人看不出任何思緒。
許一芯搖搖頭:“我走了,她就死了。”
“那你呢?也是死了?”潘誌桓語氣略急。
“我不是,我隻是回去了。”許一芯看著他。
“不能告訴我你回哪裡去是嗎?”潘誌桓苦笑。
許一芯點點頭。
“原以為我裝作不知道你就會一直陪著我,原來並不是。”潘誌桓清潤的嗓音此時透著藏不住的難過。
“對不起。”許一芯說。
潘誌桓搖搖頭,良久才說:“什麼時候走?”
“隨時。”
潘誌桓表情有片刻的微怔,好一會說:“能再陪我一眼嗎,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你走。”
“好。”許一芯答。
那一天他們仿佛如常般生活,潘誌桓拿出單反固定攝像,許一芯在鏡頭前說了許多一直想告訴他的話,也儘量讓他把自己的日常姿態錄進去,甚至在鏡頭前她跟他來了許多的親密互動,直到夜已深兩人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潘誌桓睜開眼,靜靜地望著天花板,然後伸手握住身邊早已冰冷的手,淚輕輕的從眼角落下。
空間裡,許一芯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她不愛潘誌桓,但卻在最後被潘誌桓的深情所打動,目前為止他是第一個因為知道她是她,而願意繼續眷戀這段注定沒有結局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