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忽然悔了,後悔那一次的貪歡,葬送了一輩子的幸福。
於是她許願:“這輩子我希望找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與我琴瑟和鳴的過一生。”
許一芯咂咂舌,這是曠了一輩子的地,想著用風馳電擎的雨去灌溉嗎?
不過想到那個劉郎君就因見過一麵就生了相思病,還一病病的起不了床,這心理素質,這身體機能,妥妥的差評。
原主想找個身強力壯的似乎也能理解了,估計她是怕了這些文弱書生一個不好又翹辮子。
隻是這個朝代的讀書人大都追求雅致,以文質彬彬為豪,因此大都麵白體弱。想要身強力壯,不是苦力就是武夫。
而這兩種又如何是許家兩老能看上的,許父官職太常,主管皇家一切儀式的安排,比如祭祀、婚嫁、家廟、喪葬等等,是九卿之一,屬於位高權重之人家。
這樣的人家折婿要求出身名門,且樣貌要好,還要自身才學最少得進士。
這三個條件分開都不難,但合在一起則非常難。
出身官宦的,不一定有才學,兩樣都具備不一定樣貌就好,三樣都給他找全了,對方年齡可能已經大了,家裡也早已娶妻生子了。
因此原主的婚事才會一年拖一年,直到當年一塊玩的小姐妹都可能懷了二胎了,她還依舊待字閨中。
想想自個心裡都慌的很,這才在元宵節看到一個順眼的,就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給嫁了。
而這會許一芯到的時間正是兩人偷著見麵後,原主回來很滿意就把這事透給了母親,想讓母親探探父親口風,如果還行就讓那劉郎君上門提親。
可許母剛起了頭,許父一聽對方是商戶立馬就頭搖得撥浪鼓般,原主一聽就鬨了。
這真是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休息幾天後,許一芯就去拜見了許父許母,等許父去上值後,許一芯就提出想見劉郎君一麵,把話說清楚。
“芯兒啊,不是為娘不讓你去,而是你爹他再三囑咐這段時間定不能讓你再出大門。”許母年歲四十上下,因著府裡人口簡單,許父又沒其他妾室,因此常年麵色帶笑,容貌也使得看起來比實際年輕許多。
許一芯走過去依著原主習慣偎過去,拉著許母的手搖了又搖:“娘,我知道你和爹在擔心什麼,可我已經想通了,自然就不會如上回這般。我這次去隻是想把話給他說清楚,免得他多番惦記,了斷之後我也好另擇佳婿。”
一說這個,許母就一臉愁容的瞅著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兒,連連唉聲歎氣:“若早知拖到此番年歲,當年就不該依著你爹胡來,現在上不上下不下,全苦了我的兒。”
許一芯倒沒什麼感覺,太年輕的男人根本自己都還沒成熟,都半還得女人哄著。隻是古代大都早婚,晚婚的不是沒有,但要不是人品不好,要不就是條件不好,縱然有那好的,但也不一定會讓她遇到,想想還真的很愁人。
其實許母在聽女兒說起那個劉郎君時,也派人去打聽過,雖說對方是商戶,但也有些才學,人又長得俊俏,年歲也和女兒相當,不看門第其實也是一樁不錯的婚事。
加上他晚婚的原因跟女兒一般,劉家一共三孩子,上麵有兩個大的已經成親,輪到劉郎君時他自個眼光高父母也寵著,便也就剩了下來。
隻是她那丈夫,一想起許母就連連搖頭。因隻得一個女兒,一方麵丈夫寶貝女兒想把一切好的配給她,另一方麵也是希望通過女兒嫁的好堵那些暗地裡笑話他隻有一個女兒人的嘴。
“娘,爹爹也是為我好才這般,我不怨的,再說女兒這般容貌這般才學,縱然年紀大點,女兒相信也會有一個好郎君在等女兒的。”
許母聽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但臉上的愁容卻不見下去一絲。
“娘,你先彆想其他,你先答應女兒今日去見那劉公子一麵可好,若想不放心女兒,可讓母親身邊的艾麽麽陪著女兒,你看可好?”許一芯見許母還是猶豫不決,於是更加大力晃著她的胳膊撒嬌著:“娘啊,娘啊,你就答應女兒了吧。”
最後許母被晃的眼發暈,敵不過隻得點點頭,但一再的囑咐:“萬不可單獨於那劉郎君想出,若不然這一年都不再讓你出門一步。”
許一芯連連保證,得了允許後忙不迭回屋旁丫鬟們給她弄了一身輕省的出門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