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 不複之前那種蜻蜓點水的抽離,而是快速而不可阻擋之勢的探入他的口中。
她毫不掩飾的攻城略地,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絲羞怯, 仿佛像一個女王般巡視著她的領地, 品嘗著她的專屬味道。
楊不棋並不是雛, 但此時他卻像個毛頭小子般,隻曉得緊緊的抱住她,緊緊的仿佛想要把她嵌入自己骨髓, 卻忘了給她一點點的回應,以至於結束後, 許一芯不甚滿意的嗔他:“你都沒回吻我。”
楊不棋臉色紅紅,有些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太過突然, 下次, 下次不會了。”
許一芯有些詫異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笑, 當作沒聽到那個下一次。
“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 喜歡嗎?”
楊不棋點點頭, 聲音還帶著暗啞開口:“喜歡,很喜歡。”
就在許一心漾開笑, 還要說著什麼的時候, 金榮帶著肖悠紅過來了, 同時還有好些已經注意到他們兩人情況的好事者,紛紛盯了過來。
“許姑娘,好久不見啊。”金榮先開口打招呼。
許一芯忙揚起笑, 比時楊不棋已經鬆開了她,隻是她的一隻手還被他緊緊握著。
“金先生,彆來無恙啊。”
“哈哈……好, 好,還是那個原來的你。”金榮很爽朗的笑起來。
“金先生原本以為我會變成什麼樣呢?”許一芯笑著,捉黠的說著。
金榮笑笑不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
“楊爺,你剛才不還說沒告訴過許小姐今晚晚會的事,許小姐怎麼就自己找來了?”這話分明就是告訴其他人這女人沒得到主人家邀約卻自己貼上來。
此話一落,楊不棋就沉下了眉頭,一邊的金老大也略略看了自己情人一眼,隻是這麵上他們兩個大男人都不好說什,加上金榮也想看看,這丫頭如何應對。
這上流圈子,看著光鮮亮麗,可背後踩低捧高的人多了去,若自己不能應付,隻指望彆人那可是生存不下去的。
“因為根本就不用特意告訴啊,他的生辰誰都可以不來,我是肯定不會缺的,因為我和他可是同住一屋的人。”許一芯故意說的曖昧,知道的人自然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但不曉得內裡的人這麼一聽自然就想到了其他方麵。
肖悠紅臉色瞬間的黑了下去,其他幾個反倒是跟她成了鮮明的對比。
楊不棋暗暗的又握了握許一芯的手,然後輕輕說:“我帶你去認識一些人。”
“好呀。”許一芯沒有拒絕,抬手跟金老大他們揮彆後,兩個人跟花蝴蝶一樣滿場亂飛。
那一晚楊不棋喝了很多酒,每個人都看的出他很開心也很高興,同時也對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多敬重了一分。
雖然在介紹的時候,隻說她叫許姑娘,是最近很火的連載的作者,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兩的關係不簡單,很不簡單。
就連楊不棋也這麼認為,他以為經過這一夜,他們的關係會恢複到之前那樣和睦,可是他發現他想多了。
這次不再是他避開她,而是她避開他。
不論是他如何踩著點,永遠都會看到許一芯早他一步出門,就算回來了也是跟他客客氣氣的說話,仿佛那天酒店門口那般吻他的不是她。
他曾提起問她,為什麼要吻他。
她笑著回答說:“禮物啊,我當時不是說了。”
第一個吻是試試。
第二個吻是禮物。
真好,不是嗎?
於是那天後,楊不棋也不再刻意等她,許一芯也不再故意錯開,兩人就這樣更沒了交集,如兩天平衡線一直往前走。
“楊不棋,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走出去,我就立馬打電話給金老大,說你睡了我。”小洋樓裡,肖悠紅歇斯底裡的叫喊著。
“悠紅,你不要這樣,金老大隻是暫時不來你這,你沒必要這樣。”楊不棋有些心累,從那次生辰後,金老大對肖悠紅就有些冷落了,這近兩個月踏進這裡的次數寥寥可數。
“我是因為這個嗎,我難道想跟男人發生點什麼就隻是因為這個嗎?楊不棋,我對你什麼心意,彆人不知道,你還會不知道嗎?彆人可以看輕我,你不可以,隻有你不可以。當年,當年如果你能硬氣點帶我走,我又如何會是現在這個局麵,楊不棋,是你欠我的,欠我的。”肖悠紅聲嘶力竭的控訴著,一雙美目比時也早已蓄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