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振衣服也沒換, 穿著另一個他的上班正裝,飛馳著汽車很快的到了酒店樓下。
按下電梯幾十秒鐘就到了目的樓層,“叮咚, 叮咚——”
門鈴快速又刺耳的想著。
許一芯剛洗好澡, 還沒來得及擦乾, 匆匆裹上浴巾就從浴室出來。
“誰?”許一芯謹慎地問。
“我。”門外林誠信間斷的回答。
因著相處那麼久, 對林誠振的聲音也有了記憶。
許一芯拉開門,剛問一句你怎麼又來了時,就被林誠振一個壁咚按在了牆壁上,跟著他就躋身進來, 用腳重重的把門關上。
“你乾嘛?”許一芯嚇了一跳,正想要掙開,就聽的對方一陣低語:“我想要你,所以我來了。”
許一芯嘴巴成了O型,還沒驚訝完,就被對方重重的吻了下來。
唇齒間熟練的接吻技巧, 就在對方抬手想要襲胸的時候,許一芯一個雙臂推膛把對方推的踉蹌了一步。
“你做什麼?”林誠振黑沉著臉。
“我還想要問你,你乾什麼要冒充他。”許一芯氣的不行,這個死男人竟然這麼惡劣。
林誠振愣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態度, 邪裡邪氣道:“什麼冒充不冒充,我就是他,她就是我,你要是喜歡他,就做好被我睡的準備。”
“呸……”許一芯,被他的無恥給惡心到了。
“你彆不屑, 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他隻在處理工作時才出現,其他時間全是我在主導,所以說以後若你真的跟他在一起,晚上睡一塊的隻會是我和你,現在我隻是讓你儘快熟悉一些而已,你彆弄的我跟□□你似的,飆車那個晚上你可是被我摸得很舒服,還主動想讓我睡你的。”
“還好你放我鴿子,不然我現在得多惡心自己啊。”許一芯完全不在意他的惡言惡語,對她來說這些根本不是個事。
那晚她是被弄的很情動,那又怎樣,這不丟人,隻能證明她是個身體正常有欲,望的女人。
現在反感他也不是故意矯情,而是接觸後真的有些看不上他,加上有了一個更貼合自己要求的任務對象,她果斷甩掉差的,完全情理之中。
就這點戰鬥水平,想讓她自慚形穢,簡直可笑。
她的厚臉皮那可是幾輩子練出來的。
“你——”林誠振沒想到她這麼不要臉,都這麼說她了,臉上竟然連一絲愧色都沒有,反倒自己氣的夠嗆。
“彆你啊你的,說完了就趕緊給我走,礙我眼。”許一芯攔蒼蠅般攔他。
林誠振牙一咬,然後冷笑一聲,不退反進,直接撲倒了床上,把衣服一扯就往被子裡鑽。
“我告訴你,今晚我還就不走了,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啊。”林誠振意外賤的的讓人恨。
許一芯還真給氣笑了,她一手壓著浴巾,一手插著腰:“林誠振,你要點臉行嗎?”
“你都能不要臉,我為什麼要臉。”林誠振一臉無賴之色。
“好,很好。”許一芯發狠的笑了笑,她拉開衣服,從裡麵拿出酒店的睡袍直接套上,然後衣帶一拉,裹著厚厚的浴巾。
許一芯雙腿一個用力,就跳上床鋪,掀開被子就把對方一個腳踹給踢出去。
林誠振早就防備著,卻不想許一芯腳勁非常大,縱使他一手抓住她的腳一手撐在床頭,身子還是移出去大半個。
跟著許一芯順勢往床上一趟,用另外一隻沒被拽住的腳,到處亂踢亂踹,弄的林誠振狼狽的直接跳下床。
“你這個女人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林誠振吃痛的氣急敗壞,光著上身的皮膚上,隱隱被踢出了一些紅印子。
“管你屁事,你隻要知道能打疼你這種臭流氓就行。”許一芯嗤笑,攏攏衣服,直接把裡麵已經散開的浴巾拿掉,重新係好腰帶後離開床。
“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許一芯目露凶光,似乎再不動身離開,下一秒這抹胸光就能化為實質飛到對方的身上。
林誠振雖然剛,但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身上的痛還在那,這會還真不好再逞強。
他忿忿的咬咬牙,此時俊帥的臉上哪還有半分不羈,除了鬱結發不出去的不滿再無其他。
他撿起衣服一邊穿一邊怨懟:“還說喜歡他,動起手來也沒見你顧及到他分毫,明天醒來用身體的可是他,痛的也是他。”
“如果不是我想著明天他還要用這個身體,這會的你早就躺那裡等救護車了。所以以後用強這種彆用在我身上,免得到最後誰給誰強了都不知道。”許一芯涼涼的說。
“你——無恥。”
許一芯懶的理他,拉開房門直接送客:“走吧,林先生。”
“哼——你等著,總有你哭的一天,哼。”幾個哼哼後,林誠振扭著頭快步離開。
許一芯完全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最後卻發現MD,這威脅還真有點脅迫力。
隔天,林誠振醒來時就覺得身前一片疼痛,伸手撩起衣服看了看又沒什麼傷痕,等到回憶昨晚記憶時,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看到另一個他強吻許一芯時他是怒的,當看見許一芯認出那個人不是自己而被推開時,心裡止不住的一陣狂喜。
當聽到另一個他大放厥詞時,他先是怒後是沉默,當最後看到許一芯直接把另一個他出踹的沒有招架時,他也是愣了許久。
雖然他不健身,但另一個特彆喜歡冒險,因此體力其實並不差。
但沒想到許一芯看著柔柔弱弱,力氣還真不小。
伸手摸了摸身上幾個疼痛的部位,他無聲的笑了笑。
掀開被子起床洗漱,等出門時打了個電話去叫醒,昨天那種窘狀他可不想再經曆一邊,雖然他喜歡但他不想這樣唐突她。
說到這個,他就想到昨晚另一個他說的話,若他真的跟許一芯在一塊,那在晚上他脫離了身體的主導權,那……
一想到那種畫麵,林誠振就覺得心裡有火在燒起來。
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的按流程完成,在回到酒店前,許一芯坐在車裡問林誠振:“晚上要不要住我這?”
林誠振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沒有立刻說話。
許一芯抿抿唇收回視線看著前方說:“昨晚他來的時候說,一脫離工作就全部是他的時間,真的這樣嗎?”
林誠振唇動了動,良久輕輕的嗯了一聲。
許一芯挑眉,想了想問:“你就不能有私人時間嗎?”
“以前沒必要。”林誠振低低說。
“那現在呢?”許一芯追問。
林誠振抿唇,沉默了會說:“需要協商。”
許一芯聞言略略好奇:“我有點好奇,你們是怎麼分配的,比如現在你的人格在做主,那麼另一個呢?他在乾嘛睡覺?還是就看著我們但發不出聲音之類。”
林誠振莞爾一笑說:“當一個人格掌控時,另一個是感知不到外麵的,等換到任何出來時才能從記憶裡知道另一個在掌控時都做了一些什麼事。”
這就類似她做任務掌控了原主身子,才擁有原主記憶的原理是一樣的。
“那既然這樣,你們是怎麼溝通的?”許一芯再次好奇。
“我們有事情需要溝通時留言或者錄視頻。”林誠振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
“雙重人格的人都是像你們這樣彼此自己知道的嗎?”許一芯像個問題寶寶般,實在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任務對象,實在好奇。
“我不知道。”林誠振搖搖頭:“我沒接觸過其他的雙重人格的人。”
許一芯有點詫異。
“我和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彼此的存在,他喜歡玩我喜歡學習,因此我們都彼此默認對方的存在。”
“沒有人覺得奇怪嗎?”許一芯繼續問。
“大概我們人格出現的歲數太小,大家都以為這就是林誠振的性格,加上我們彼此都有對方的記憶,因此也沒遇到什麼大問題。”說到這,林誠振停頓了下:“家裡人是知道一點,但從小看到大,加上我們一直互不乾涉相處這麼多年,他們也就默認了。”
許一芯定定的看了看他,然後輕啟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