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振看看日頭, 又看看時間,隻能下車用雙腳先走走,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借個電話。
可沒想到這一走竟走了一個多小時才遇到一個人, 借彆人手機打給田秘書後, 林誠振才放下新來。
此時已近中午, 林誠振站在一個簡陋的站牌下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公司的車。
“你怎麼也來了。”林誠振看到同時下來的許一芯忙迎了上去。
“我早上打你電話打不通, 後麵就打給田秘書,知道你也沒在公司,於是我就想著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正讓田秘書帶我去你家看看時, 你打了田秘書電話,於是就一起過來了。”許一芯解釋了一遍後問:“你沒受什麼傷吧。”
林誠振搖搖頭:“沒,就是餓得很,渴得很。”
“去加油站的時候,我給你買了點吃的,先上車, 你車停在哪,我們去把油給加上。”許一芯問。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是順著這條路一直走過來的。”林誠振搖搖頭。
“那先上車,我們慢慢找過去吧。”
一行人又重新上了車後,林誠振吃了點東西又喝了大半瓶水, 總算舒服了許多。
“總裁,你怎麼忽然跑來這個鳥不拉絲的地方?”坐在副駕駛座的田秘書不由得好奇問。
“……”林誠振一時語塞。
“哦,昨晚跟我吵了估計開著車亂走給走到這了吧。”許一芯替他圓了個話。
這話雖然有漏洞,但涉及自己老板個人感情的**,田秘書作為打工的人自然也不會再去深究。
車子行了十幾分鐘,就看到了拋錨在路邊的汽車。
田秘書和司機把車子加滿油後, 許一芯就讓他們先回去,順便做主讓林誠振今天修個假。
“我來開吧,你坐旁邊休息下。”許一芯率先打開車門,吩咐林誠振到另一邊。
兩個人都上車後,林誠振第一件事情就是充電,因為在記憶裡他看到另一個他錄製了一段話給他。
“昨晚後來他做了什麼?”許一芯發動汽車,順著導航慢慢開了出去。
“昨晚他離開酒店就已經三四點,加上身體很疲憊,他就算強撐著也不停打哈欠,最後他去買了好幾罐咖啡,硬撐著把車開到這裡,什麼也沒乾,為的就是讓我今天受折騰。”
“幼稚。”許一芯唾棄道。
“可這種幼稚若多來幾次確實很讓人受影響。”林誠振有些頭疼。
許一芯握著方向盤,靜靜地打量了下他的神情,轉回頭看向前方淡淡道:“你是想妥協嗎?”
“我沒有想要妥協。”林誠振抿抿唇:“我希望能平和的達到一個共同點,畢竟我管理著公司,若三天兩頭這樣,公司容易人心不穩。”
許一芯靜默地開著車,兩邊事物平穩的往後退著。
“一芯,我不能隻顧自己任性。”好一會,林誠振開口。
借口,原劇情裡他直接拋棄了公司直接自我消失了,所以不是不能任性,而是她還不夠重要到讓他想任性。
“如果對方一定不同意呢?”許一芯轉頭盯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又該如何?”
“會協商好的,我相信他隻是一時轉不過彎。”說要,林誠振伸手握住她,滿眼真誠:“我不會拋棄你的,你相信我。”
許一芯嘴角冷冷一勾,笑:“我不在意這個,我隻在意我有沒有耐心等到你協商好的那一天,正如你說這般鬨騰確實麻煩,可是磨磨唧唧拖著也同樣讓人厭煩。”
林誠振忽然想起昨晚他在走廊抽煙,她穿戴整齊要出門的樣子。
手,慢慢的縮了回去,林誠振定定的垂著首,好一會才略顯苦澀的笑了笑:“說起來有點可笑,我甚至到現在都還不太懂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許一芯輕咬了下唇,然後垂垂眼眸悠悠道:“我不知道你認為的是喜歡是如何,但我的喜歡就是我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我想要你,想擁有你,想每時每刻見到的你就是你。”
林誠振臉色有些黯然,他微微轉頭看向窗外:“可你一直就知道我有另一個人格在用這個身體。”
“我知道,但那又怎樣,一個可以變成兩個,為什麼就不能把兩個變成一個呢。我覺得你比那個隻會吃喝玩樂的人格優秀太多了,你完全可以獨立一個人格啊。”許一芯說。
林誠振沒有搭話,靜靜地沉默了許久,久到許一芯心火蹭起,她把車往旁邊猛地一停,怒氣衝衝的瞪著他:“說話,你到底怎麼想的?”
林誠振慢慢的把臉轉過來,黑沉沉的眸子裡仿佛沒了光。
許一芯看的愣了下,語氣緩和了一些說:“你怎麼了,是我的建議讓你覺得很惡毒嗎,畢竟對你們來說另一個人格也是一個生命。”
林誠振垂著眼眸,嘴角淡淡的彎了下,自嘲道:“你知道嗎,如果要去掉一個人,那麼那個人就會是我,因為我才是後麵生出來的那個人格。”
這個信息量,讓許一芯嘴巴整個成了O型,她沒有想到看起來如主人格般強勢的工作狂林誠振竟然才是那個副人格。
難怪在原劇情裡,他連爭取都沒有,直接自我消失。
“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比主人格看著還要強勢的副人格?”許一芯不理解。
林誠振路線:“因為老爺子太厲害了,林老爺子是一個舊式類的大家長,他覺得男孩子一定要頂立門戶,於是很小的時候就會要求林誠振學很多東西,學不好就會家法伺候。小小年紀的他又一次因貪玩被懲罰後,他就很想有一個能代替他學習的哥哥,他可以不要這些權利,也可以不要這些榮譽,隻想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活著,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然後我就出來了。”
停頓了一下,林誠振接著繼續說:“我出來後就代替那個愛玩樂的林誠振,學習接班人的所有課程。林老爺子也很滿意我,他是最先知道我是副人格的事情,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在他眼裡不論哪個人格都是他的孫子,他隻要他的孫子能把家族再次建功立業就行。”
許一芯聽完他的敘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簡直很操蛋。
“所以你沒辦的滅了他?”許一芯問。
林誠振搖搖頭:“我根本沒想過這個,我跟他……雖然是一個人,但情感上我確實是他的哥哥。”
哈——許一芯苦笑:“那如果他想你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