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鎮都以她為首,周老者還是秀林村最尊重的族長。
官道加寬用的是她名義捐贈,店鋪林立是她跟官方買的地皮,然後以招標的價格承包給彆的有錢人蓋起來,承諾給對方使用70年。
70年後想再用每年交租給她即可。
這簡直聞所未聞,卻有很多人趨之若鶩,因為招標的價格不用幾年就能全賺回來還能翻上一番。
種植的稻田是她買下的山頭請人開的荒,沒占良民一分土地,也讓官府沒了找茬借口。
做的生意雖然獨一份,但價格公道,且護衛給力,讓商家寧願多辛苦一些也要跑來進她的貨,隻要達到一定數量回程必然是她的護衛隊親自送回。
因此很多共同的小商家就聯合起來進貨,這樣拿貨價不但低還安全,不知不覺中,反而統一了售價,避免了惡性競爭。
這一切的一切,讓許姑娘的名聲又更響了一層。
因此這會接到知府擺明了鴻門宴的請帖,許一芯一點都不擔心了。
她坐在首位,靜靜地看了看自己下麵的四位團長,此時在他們身上早已不複當年的農戶模樣,雖比不上久經沙場的戰士,但也成了英姿勃勃,氣勢磅礴的人物。
“你們幾個是走南闖北經曆過來的,該知道外麵對我們秀林村有多麼的虎視眈眈。”許一芯說完就看著他們,表情不複平常的談笑風生。
幾個團長麵麵相覷一番,然後由年紀最大的周穹率先開口:“許指揮,是不是有人來犯?”
從許一芯跟穆弘則交接完生意這塊,她就以指揮長身份重新回到了護衛隊的訓練,這稱呼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
“雖不是來犯,但也堪比如此。知府早就覬覦秀林村許久,早前就不停的尋明目來找麻煩,但一直被我給化解了,現在怕是再也等不下去,給我送了一張請帖,想是鴻門宴無疑了。”說著許一芯把請帖拿出來給他們傳閱。
幾個人相互翻閱了一遍,請貼上也隻是中規中矩的邀請,但……秀林村一向和知府衙門有間隙,往日年禮都不走的雙方,好好地弄個什麼賞花宴會,而且還是大晚上,誰家黑不溜秋賞花,你家燈油多嗎?
“許指揮,這宴會我們不能去。”
“對,這擺明就是個套,不能去。”
幾個團長紛紛表態。
許一芯不說等他們紛紛表演態後,蔥嫩的指尖拿著重新傳回來的請帖,才慢悠悠的說:“拒絕了這一回,如果下一回呢,下下回呢?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當麵對敵人時不能做的就是什麼?”
“記得,最不能做的就是膽怯。”周伯之回答。
“沒錯,知府就是我們現在要麵對的敵人,我能退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一退再退不是我的風格,也不是我們秀林村的風格,所以……這宴會我要去,我不但要去,我還要讓湘羊城成為我們護衛隊守護的第二個‘秀林村’,你們可敢?”
4個人早已不是吳下阿蒙,許一芯這番說的守護湘羊城,他們並不認為真的是守護,這分明是要奪了湘羊城,滅了府衙裡的知府。
這是謀逆,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雖然各地起義軍已經接二連三的爆發,但他們這一片還一直在朝廷的管轄之下,這兩年又因著許一芯的治理,生活水平蒸蒸日上。因此就算知道外麵戰火四起,但對他們來說也隻是隔岸觀火般,沒有真的實質感覺,總覺得不論在外麵遇到了什麼,隻要回了秀林村那就一切太平。
而現在,太平的秀林村也要不太平了嗎?
幾個人一時都沉默了。
“我懂你們的想法,你們覺得隻要秀林村有你們在,知府就不會真的大動乾戈,可你們要知道,一個知府不能讓秀林村如何,那一個知州呢,一個軍隊呢?我們秀林村再強大又能有多少人多少地,現在安置兩萬人已經是最大的負荷了,到時彆人派個五萬十萬軍隊,我們又該如何。”說著許一芯噌的站了起來,激情澎湃道:“我許一芯從無到有,把秀林村建立成現在的模樣,不是為了讓彆人來覬覦,來爭奪,而是為了能讓跟著我的你們都擁有一個完美的家園,而現在這個家園即將要麵臨被人搶奪的局麵,我不允許也不會讓他們成功,而你們……可願意讓它成為彆人的囊中之物,接管你們的隊伍,指揮你的手下,讓你們對他們俯首帖耳,你們可願?”
“否,堅決不願。”
“不願,我周伯之願意帶團聽從許指揮安排,一起守護湘羊城。”
“我周穹也願意領團聽從。”
“陳劍鋒也是領團聽命。”
“魯深隻聽許指揮派遣,領團聽命。”
“好,那就讓我們在這個亂世一起守護更多的家人。”在亂世裡,講任何的道義講任何的國家民族精神,都不如直接跟他們講最直接的利益。
見過天堂美的人是再也不願意去過地獄般的生活,嘗試過權利的榮耀又怎甘一無所有為他人做嫁衣。
她不需要太多的煽情,隻需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所做的不單單隻為了她,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為了他們身後的得利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