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峰裡, 衛亙豐還真弄了個燒烤架,,下麵是炭爐, 上麵放著一塊乾淨的鐵皮, 一溜新鮮的肉和菜放在一旁木架上。
“師父你要吃什麼, 弟子幫你烤。”衛亙豐恭敬的站在一旁了。
許一芯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至從來到這裡後,她就沒吃過一頓好吃的。
宗門裡不是沒有廚子,但那是針對還沒築基的弟子,燒的是大鍋飯不說味道還特彆淡, 除了點鹹味幾乎就沒其他味道。
她提了幾次意見,被那幫長老批評修行之人不該重口欲,尤其她這種早就辟穀的元嬰,更不該食五穀雜糧增加濁氣。
“都可以,烤的好吃就行。”許一芯難得懶散散的表情露出了點彆的神情,她拉開椅子坐下。
彆說, 衛亙豐燒烤技術還真不錯,異獸肉被他烤的外焦裡嫩,灑上各種調料粉,滿口異響。
“要是有酒就好了。”許一芯有些意猶未儘。
“師父想喝酒?”衛亙豐從燒烤架上抬頭看她。
在這個修行世界幾百歲的相差,就跟幾歲相差般, 若達到中境修行相差幾千歲看起來也跟同齡人般。
此時這個所謂的師父,在他眼裡就跟雙十年華的女子沒有區彆,尤其她一貫懶散模樣,讓她更像一個不知事的少女。
“嗯,有嗎?”許一芯抬眸看他,也就是順口一提。
“若再早幾天還真沒有, 不過今天還真有,我去年自己釀了一壇清果酒,剛前兩天開封。”衛亙豐嘴角微微揚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讓他看起來很無害:“清果是靈果釀成酒後,靈氣不消反而更添濃鬱,正好師父喝了可以清一清燒烤的濁氣。”
“好呀。”許一芯看著他點點頭:“拿兩個杯子吧,你也坐下來喝點吧。”
衛亙豐手微微的頓了下,微笑:“好。”
青果就幾杯下肚後,許一芯說起陪他去秘境的事。
“彆感謝太早,我不一定幫的上忙,”
衛亙豐輕笑:“師父能陪弟子一起去就是極好了。”
許一芯歪歪頭,眼神含著探究看著他。
衛亙豐放下酒杯,回視對方:“師父在看什麼?”
“這麼多年,你一直這樣?”許一芯問。
“我?怎樣?”衛亙豐疑惑。
許一芯學著他裂開嘴巴,說:“這樣,假笑,你一直都這樣假笑的嗎?”
衛亙豐有些錯愕,不自覺的把手放在自己的嘴角摸了摸:“弟子並不覺得這是假笑。”
“好吧。”許一芯聳聳肩,拿起酒杯把剩餘的酒喝完後起身:“辛苦了,我吃的很開心。”
衛亙豐起身相送:“師父喜歡就好。”嘴角習慣性的就要往上揚,卻想起對方說的假笑又急急地停住。
許一芯擺擺手回了自己的屋,身後衛亙豐重新坐下,拿著酒杯一口接一口的慢慢喝起。
就在剛才當年初次見到許道君的那股危險警覺又竄了出來,一瞬間把他拉回了那個暗黑的毒梟生涯。
許道君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快的到了出發秘境的時候,仰天宗一共動用了三隻飛舟。
除了清苑峰,其他幾個主峰全是你一夥我一堆,不是聊的火熱就是探討的興致勃勃。
“師父要不要也下去聊一聊?聽說這次要連續飛3天才能到下一個集鎮。”二樓一個休息間裡,衛亙豐替她倒了一杯茶。
“不要,他們要嘛比我小,要嘛比我老,跟我差不多年紀的修行又沒我高,聊不到一塊,”許一芯搖著頭拒絕。
“你去跟他們一塊呆吧,不用刻意在這陪我,我很習慣一個人的。”許一芯看向他繼續說。
衛亙豐笑笑,順勢也在桌子前坐下:“套用剛才師傅的話,那裡的人雖然沒有比我小的,但都比我老,且有些修行還不如我,更沒話題好聊了。”
許一芯拿茶杯的手頓了頓,有些驚訝的看過去,這家夥不扮演老好人模樣了?
“師父又看出弟子什麼了嗎?”衛亙豐抬頭,手拿著茶壺準備給自己也倒上一杯茶。
“沒有。”這一回許一芯沒有說實話,因為她覺得說太多的私人話題沒什麼好處。
衛亙豐聞言斂斂眼皮,呷了一口茶後說:“師父你要不跟我說說秘境的事吧。”
“你想要聽哪方麵?”許一芯問。
“都行,師父想說哪方麵我就聽哪方麵。”衛亙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