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芯就是在上課時收到了艾凝凝傳過來的紙條, 上麵寫著不要聽顧曉靜的話去小巷子,柳梅梅他們在那等你。
顧曉靜?柳梅梅?
許一芯把紙條看完後就撕碎了,顧曉靜見了問上麵寫什麼。
“她也來問我是不是跟曾宗儀吵架了。”許一芯衝她笑了笑。
顧曉靜瞬間感到尷尬, 她乾笑了下, 因著心裡有事整個人魂不守舍。
許一芯眉眼斂了斂, 也不知道顧曉靜是被逼的還是主動幫她們。
如果是被逼的, 她就幫顧曉靜一把不讓她留下少年時的心裡陰影。
如果是主動,那麼就不好意思,她不介意幫著修理下不聽話的孩子。
“一芯,你放學後如果沒其他事, 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在放學鈴快要響起時,顧曉靜小聲的跟許一芯說起。
“你要去什麼地方。”許一芯笑眯眯的望著她。
顧曉靜的表情有絲絲的不自然,她躲了躲視線:“也不遠……就……就學校旁邊。”
“學校旁邊?”許一芯佯裝思索:“我們學校左邊是一條河,右麵是馬路,除了後麵的那條巷子有幾家小店鋪就沒其他地方了。所以你要去的地方是後麵的巷子嗎?”
“是,是。”顧曉靜匆匆抬了下眸子, 又快速的垂回去,捏著課本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心裡思緒繁亂。
“行啊。”許一芯定定的在她臉上瞟了一眼,然後笑的一陣輕鬆:“不過我聽說那個巷子常常會聚集很多社會人,你怎麼突然想起去那裡?”
顧曉靜的臉猛的一白, 她急急抬頭看向對方,許一芯那一臉早已了然的表情,讓她的呼吸差點都停了。
“對……對不起。”顧曉靜的眼淚就那麼的流了出來:“是她們威脅我的,我不想的。”
“行了,彆哭了。”許一芯從課桌裡拿出紙巾遞給她:“不怪你,每個人都會選擇自保, 不過巷子我是不會去的。”
顧曉靜擦眼淚的手猛的停了下來,她想說話卻嘴巴抖的發不出一個字。
“她們怎麼威脅你的。”許一芯想了想問。
“她們說你不去,就會……就會找我麻煩。”顧曉靜低著頭,滿臉害怕:“她們,她們真的會說到做到的,以前就有一個人被她們針對的都退學了。”
許一芯挑挑眉,一直以為柳梅梅的小團體最多言語說說,沒想到還有點社會。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就算當麵不敢拒絕,事後也要跟老師或者同學說一下。我能理解你不敢得罪她們,但也不能成為幫凶。不管怎麼說在學校裡老師們知道不會坐視不理的。”
顧曉靜點點頭,但神色還是有些惶惶。
“等會放學了你就先離開,如果她們問你,你就說我在教室裡等她們,學生之間的事情就該在學校裡解決,去什麼巷子。”許一芯聳聳肩。
“……哦……”顧曉靜怯怯的應了一聲,然後又輕輕抬眸看她:“你要不要跟曾宗儀說一下……她們……她們就覺得你跟曾宗儀吵架了,才來找你麻煩的。”
“我連曾宗儀都敢打,你覺得我會怕她們?”許一芯衝她挑了下眉。
顧曉靜臉色一滯,似乎這才想起她的英勇事跡。
放學鈴很快的就響了,全班收拾的收拾,整理的整理,沒幾分鐘除了值日生幾乎沒剩其他人。
許一芯慢慢的把自己東西整理好後,就坐在位置上靜靜地等。
她跟曾宗儀已經3天沒說過話了,不是她不想跟他說,而是兩個人自然而然的都不再找對方聊天。
這樣的局麵是她故意造成的,因為很多時候當兩個人相處太久時,就會習慣成自然,自然到忽略你的性彆,於是就有了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的事情發生。
她自然要杜絕這種情況發生,於是在幾天前才借著那個由頭鬨一鬨,為的就是點醒曾宗儀的戀愛認知。
學生的感情要嘛來的太快,什麼也不懂隻憑著那一股腦的喜歡,以為萬事大吉。
要嘛遲鈍的以為玩的來的都是好朋友。
那種成年人隻要一個眼神就能勾搭到一塊的事情,在少年期是不存在。
非得要一個人先表白出口,然後對方點頭同意後,這才會被承認她和他之間是男女朋友了。
她是不在意誰先開口表白,她在意的是這麼多時間來,曾宗儀根本沒意識到談戀愛。
儘管他們每天上下學一塊,偶爾還會周末出去吃吃飯看看電影。
當然這些都是她找各種名目蹭來的,因此在曾宗儀的想法裡,這些根本不是約會,而是被她各種要挾,不得不奉陪。
難怪總有情侶抱歉對方為什麼跟自己戀愛時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可跟彆人戀愛時這也可以那也可以。
所以你的戀愛是什麼模樣,完全取決於你在這個戀愛裡是什麼樣子。
你強勢對方就弱勢一些,你弱一些對方就強很多。
原劇情裡,委托者弱因此跟曾宗儀一塊後,把他潛意識裡的控製欲給完全激發了出來,越到後期越嚴重。
而現在對象換成了她,從一開始就讓曾宗儀見識到了她得強悍,因此在某個程度上直接把對方的控製欲堵在了裡麵。
當然這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曾宗儀遲遲在她身上激發不了他的保護欲,這也是為什麼這兩月以來就算朝夕相處他也沒往彆的地方想的主要原因。
就在許一芯散發思維發呆時,柳梅梅幾個人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
許一芯暗自歎氣,未成年的世界任務她真的不想再接了。
談個戀愛跟帶孩子似的一點一點引導,女人之間跟鬥雞似的,中二的可怕卻自以為威風。
“砰——”一進來,柳梅梅就狠狠的踹了一把椅子。
震天的響,讓4個負責打掃衛生的同學,忍不住的全停下手裡的動作,愣愣的沒一個人敢開口。
“許一芯,見到我們梅梅你還敢坐著。”跟班一立馬跳出來衝著許一芯喊著。
許一芯懶懶的瞟了她一眼,然後拿起桌上的一隻圓珠筆朝著跟班一的耳邊就扔過去。
雖然這一世她沒修煉靈氣,但早已融會貫通的武術扔個飛鏢戳戳有餘。
原本誰也沒在意這一隻圓珠筆,直到跟班一的一聲痛呼。
她用手捂住刺痛的耳朵,好一會才敢把手拿下來,上麵卻什麼都沒有。
“什麼事也沒有,你瞎嚷什麼?”柳梅梅自覺她這邊人丟了臉,毫不留情的怒斥過去。
“不是,梅梅,是真的痛。”跟班一苦著臉,不信邪的又碰了碰耳朵,然後又是一個倒吸聲:“受傷了,真受傷了,一碰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