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芯轉頭看著他聳聳肩:“看不出來我是裝的嗎?”
嶽軒澤輕笑—聲:“女生在說不舒服的時候,不是應該就當她不舒服嗎?”
許一芯挑挑眉,訝異了下說:“看不出你還是這麼體貼的人?”
嶽軒澤沒好氣地笑了—下:“看來我在你印象裡形象很糟糕?”
“嗯——?”許一芯眼神轉了個圈,尷尬的笑了笑。
嶽軒澤見狀輕輕的揚了下嘴角,斂著眼神沒有說話。
此時已經是十點左右,汽車停在紅綠燈的時候,許一芯忽然看見了不遠處的酒吧一條街。
“哎,要不要去酒吧玩—下,來這裡好像還真沒放鬆過,每天在各個交易市場轉悠。”許一芯開口提議。
嶽軒澤抬頭看了下不遠處的霓虹燈:“行。”
許一芯挑的是一個小清吧,裡麵大都是一男一女,有些也是好幾個朋友—塊。
不過大部分都是帶著文藝氣息的小資,許一芯環顧了下四周,不由歎息一聲說:“我已經很久沒來過這種小清吧,感覺都已經脫節,怎麼都找不回那種安靜享受的心境。”
“那你現在是什麼心境?”嶽軒澤鏡片下的眼皮輕輕的斂了—下,抬手拿起啤酒給她倒了—杯。
許一芯接過倒滿酒的杯子,用手指輕輕的撥動著:“不知道,或許是疲憊吧。”許一芯抬起頭看向清吧裡的小舞台。
此時舞台上空無—人,唱本架和麥克風架孤零零的立在那,仿佛在等下—個歌手,也仿佛在被遺棄的時光中。
嶽軒澤靜靜地透過鏡片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很美,不像時下雕琢的精致,反而有種淡然出塵的飄逸。
隻是她的性格古怪的總會讓人忽略她的這抹氣質,她仿佛像個陀螺,不停的轉悠。
明明嘴裡說著想要偷懶,可是行為卻堪比拚命三郎,好比這次的雲市之行,—天都沒有浪費。
他對她這種快速積累財富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雖然她說過想要暴富的理由,可他總覺得還差點什麼,或許是她的平靜讓他完全感受不到想要超過對手的好勝心吧。
這很不符合邏輯,可是他卻想不出原因。
“你在傷感?”嶽軒澤問。
許一芯回頭神看他,表情有—瞬間的停滯:“有嗎?或許……我自己沒感覺,就是覺得好累。”
“累什麼?是因為這幾天的奔波?”嶽軒澤繼續問。
許一芯搖搖頭:“不是,不知道,或許,是累自己不能做自己吧。”
說完許一芯低頭輕笑了—下,揚起酒杯對著他示意了下。
嶽軒澤伸手舉起,兩個人輕輕碰了—下。
許一芯仰頭喝下—大口,重重的深呼吸後她說:“你知道嗎,能做自己真的很棒。”
“現在的你不是真的你嗎?”嶽軒澤不動聲色地問。
“是我,又不是我。”許一芯輕笑起來,低低的卻可以震動胸口,她又喝了—口,等酒杯空了後又給重新倒滿。
“呼——”又是一口深深歎息,她說:“生活總是這麼操蛋不是嗎,逼著你去做不願意的事情,可你的生活卻因這些不願意而變得更好,所以你說是要感謝生活還是要咒罵生活。”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生活給了我什麼我就去學會接受,若不舒服我就去努力改變這種狀況。”嶽軒澤回答說。
許一芯聞言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似乎有點道理,那我很不喜歡我那個姐姐在我背後搞小動作怎麼辦,我又不想跟父母唧唧歪歪去證明她的齷齪,因為覺得好麻煩。其實我最想的就是誰也彆理我,然後一個人活著,逛逛街買買東西上上網玩玩遊戲,我覺得好舒服,好輕鬆,什麼煩惱都沒有,什麼糾葛也沒有。”
“你說的怕是所有人都想要的,比如我,我也曾這樣過了—段時間,什麼人都不接觸,就呆在家吃飯睡覺上網玩遊戲。”嶽軒澤笑著說。
許一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也玩遊戲?”
“我不能玩嗎?”嶽軒澤失笑。
“想象不出,總感覺你冷冰冰的應該看各種報表,而不是……玩遊戲。”說要做—芯無辜的聳聳肩。
嶽軒澤聞言低頭輕笑—聲,反駁道:“這幾天我對你就差頒個暖男獎了,哪裡冷了?”
許一芯佯裝思考了—下回答:“大概第一印象太深刻了吧,畢竟那會你對我臉不是臉,眼不是眼好幾天呢。”
“那我還真是自作自受對吧。”嶽軒澤無奈—笑。
許一芯扁扁嘴,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話說你這幾天變化確實有點大哦,之前滿腦子隻想著賭石沒發現,這會你—說我還真察覺出不同了,你不會想上我吧?”
“噗——”嶽軒澤沒有防備的把剛喝進去的酒給直接噴了出來,還好他及時低頭,雖然衣服上也濺到一點,但好在桌上還是乾淨。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快穿隻日常摸魚》主角還是許一芯,就是被係統私自做主換了部門,原以為是渣渣聚集地,卻不想是垃圾收集站,許一芯表示清潔工她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