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混人怎能帶來見公主,若是衝撞了公主,她家老爺怕是連頭上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了。
明蓁也沒想到公主竟然會親自審問此事,她深知何夫人的為難之處,不想此事再起波瀾,忙向公主請罪。
“民婦有事隱瞞公主,還望公主恕罪!”
聽到明蓁這麼說,知府夫人麵色一變。原本她是相信明蓁的為人的,也想借機懲治江均瑤一番。難道她弟弟說得不實,這些畫不是姚明蓁所做?
江均瑤心中卻狂喜,一股狂熱的燥意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也顧不得其他了,狂喊出聲。
“公主,你聽,姚明蓁她承認了,這畫根本就不是她畫的!”
她麵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幾近癲狂。
長寧公主皺眉有些不喜,繼續看向明蓁問道:“姚氏,你有何事欺瞞本宮?”
“稟公主,民婦春華堂所出的繡品都有一個統一的標識,會將“春華”二字化作紋飾繡在不起眼之處。這幅《春睡圖》是我春華堂所繡,圖中也有此標識。”
“還有此事?”長寧公主不禁起了幾分興致,她的眼神不過微動,侍女就已會意將繡屏呈到她麵前。
長寧公主對著繡屏細細查看了一番,又笑著喚知府夫人等人。
“你們也來看看,這上麵可有標識?”
幾位夫人也忙湊上前,卻都是一無所獲,麵上不免有些異色。
“公主,我等眼拙,不曾看到。”
長寧公主並不惱,笑容溫婉地看向明蓁。
“姚氏,既如此,你便來和大家指出吧!”
“是!”
明蓁上前指著繡屏中角落處的幾片牡丹葉脈,“公主和諸位夫人請看,這“春華”二字便在此處。”
長寧公主眼中多了幾分讚賞:“好靈巧的心思!這台縣果真是人傑地靈之地,竟能養出你這等聰慧俊秀的女子。”
“公主盛讚,民婦愧不敢當!”
長寧公主笑而不語,這才把目光放到跪在地上的江均瑤身上。
“江氏,你還有何話講?”
江均瑤此刻根本就沒有聽清公主的話,一陣陣燥熱席卷全身。她此時才意識到不對,她眼神遊離地看向明蓁。見她站在公主身旁,姿態從容大方,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適。
明明她親眼見到桂香將藥下到了姚明蓁的酒中,為何姚明蓁還沒有發作?反倒是她,此時已經完全不能控製自己了,她心中的燥熱之氣越來越烈,隻想著發泄出來。
江均瑤不受控製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心中恨意頓生,對著明蓁就衝過去。
“姚明蓁,你竟然害我……”
公主府的長史見她如此,忙高聲喝止。
“保護公主,將她拿下!”
侍女立刻圍了過來,一起將江均瑤按住。她的意識已經不清,神情癲狂,哭鬨不休。
江同知夫人此時也顧不得旁的,唯恐被江均瑤連累,忙跪倒廳中瑟瑟發抖。
“請公主恕罪……”
長史見狀在公主耳邊小聲說道:“公主,看她這個情形,好似是中了藥了。”
明蓁麵上一驚,立刻便想到了桂香所提到的藥粉。江均瑤讓桂香給自己下的藥粉是否就是此物?
這麼說來江均瑤原本的打算是想讓她在公主麵前出醜,毀了她的名聲,甚至有可能因為衝撞到公主,而牽連到姚家和陳家。
兩人並沒有任何深仇大恨,不過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罷了,江均瑤就要置自己於死地,也實在是太過惡毒了。
若不是桂香提前告訴了她,沒有按照江均瑤的指令去做。若是自己此時著了江均瑤的算計,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
長寧公主以前在京中時,見多了這種場麵,沒想到如今又有人在她麵前算計。長寧公主麵色一冷,對著女官下令。
“給我查,我定要弄清楚,是誰在我的眼皮底下用這種齷齪手段害人!”
因著江均瑤和明蓁剛才的爭執,不少人便懷疑起明蓁來,就連何夫人都偷偷看她,唯恐和她有關。
明蓁心中坦蕩,神色間一片淡然。江均瑤想要利用桂香害她,她提前知悉也隻是吩咐桂香將藥粉扔掉,可沒有動手害江均瑤,她自是不畏懼公主的搜查。
江均瑤被公主府的帶下去清醒,公主府的侍女河道女官將在場所有的人和器物都檢查了一遍,很快,江均瑤身邊的侍女和桂香一起被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