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慶冷著臉看向那隨從,語氣裡立刻帶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回王妃娘娘,那孫嬤嬤是張大人妹妹的婆母,嫡親的。”
為了自己脫罪,居然將親家推出來頂罪,這人,底線真是夠低的。
要說他不知道食盒中有毒,現下瑞王都不信了。
瑞王抬腳一腳踹在隨從的肩上,將他踹得整個人往後倒去,但他還是十分嘴硬地喊冤:“王爺,屬下真的不知情。”
瑞王似乎覺得還不解恨,上前兩步又朝他肚子踹去。一邊踹一邊罵:“你要是真的不知情,會打著本王的名義送食盒?除了你,那日誰還知道本王和王妃是如何處理那件事的?這滿王府中,隻怕都以為本王還惱著王妃呢。誰會打著賠罪的名義給王妃送食盒?枉本王如此信任倚重你,這些年,本王對你也不錯吧?你就是這麼回報本王的?”
等瑞王踹得差不多了,我才淡淡開口:“王爺彆把他打死了,要不然線索可就斷了。”
瑞王這才收了腳,但臉上依舊是被背叛的憤怒和傷心。
那隨從被打得吐血,倒在地上,連咬舌自儘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讓易清歡先封住他的各處經脈,保證他一動不能動了,這才走到他身邊,蹲下問:“你的主子到底是誰?齊王?趙王?還是楚王?”
瑞王一臉不敢置信,但他還是強忍著沒出聲。
隨從支支吾吾,顯然想反駁。但我不等他開口,又繼續說道:“哦,不好意思。他們幾個,至少在我爺爺告老還鄉之前,還不敢輕易動我。能恨不得置我於死地的,恐怕不是你的主子。要不然,我繼續猜猜,會是誰呢?我得罪的人不少。不如你給我點兒提示啊。第一,肯定是個女人對不對?第二,那女人還與王爺關係匪淺,對不對?”
他張大了嘴巴,“啊啊啊”地想反駁。我惡劣地笑起來:“哦,不好意思,忘了你說話不太方便了。剛剛易清歡封你穴道的時候,順便用帶有赤由的毒針紮了你一下,現在應該是已經發作起來了。要不,你告訴我,你背後是誰,我好幫你去討要解藥啊。”
那隨從瞬間滿臉絕望,恨恨地瞪著我,那模樣似乎恨不能將我撕碎了喂狗。
我拍拍手站起身來:“噬魂發作起來太快,要不然,我真想讓你也試試呢。”
瑞王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挑眉:“怎麼了?”
“你不是說留他一條命,找出他幕後的主使嗎?”瑞王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問出了口。
我懶洋洋地坐回椅子上,語氣淡淡:“誰說我要他死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差點兒害死了順喜,讓順喜即便活著,未來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讓他死了,怎麼那麼便宜呢!
我看向瑞王,語氣十分不好:“王爺有閒心在這裡關心一個叛徒的死活,就沒有閒工夫去清查一遍,你身邊到底還有多少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嗎?”
第一次害我驚馬,也就算了,的確有我自己大意的緣故。可這一次,順喜傷得實在太不值了。居然隻是幫他揪出了個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