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方豪爽,讓那個黑臉的丫鬟的臉色立刻陰轉晴:“小姐太客氣了,能服侍小姐,是奴婢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擺擺手:“快去換衣裳去吧。”
丫鬟出去,易清歡這才神色凝重地將藥碗摔在了地上。
我的確不要補氣血,但易清歡肯定不放心給我用他們的藥材。更何況,我是真不願意喝這苦藥。
服下一枚易清歡自帶的藥丸,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易清歡則坐在我的床邊,神色憂慮。
我知道他在怕什麼。他怕我的身份萬一暴露,那一定是死路一條。
我眯眼對他笑:“其實,解決這件事再簡單不過。隻要讓他們知道咱倆不清不楚。即便雲奇想拿我的身份做文章,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也毫無價值。”
易清歡伸手在我額頭上狠狠一彈:“聽聽你說的什麼胡話。”
我捂著額頭,抬腳就踹。他冷不防被我一腳踹到了床下,跌得他哎呦一聲,坐在地上哀怨地瞪著我:“你是不是想真的踹死我?”
另一個丫鬟推門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我立刻發揮:“哼,踹死你怎麼了?就你這不解風情的男人,活該你一輩子摸不到女人的邊兒。”
丫鬟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
易清歡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得格外誇張。我看他那個樣子,忍不住嘲笑道:“受傷了?要不要我給你上個藥?”
易清歡走回床邊坐下,咬牙切齒:“小意兒,你就不能有個女人樣?動不動就踹人這毛病得改。”
我冷笑:“你彈我額頭的毛病什麼時候改了,我這踹人的毛病才能改。”
死男人,自己下手沒個輕重,還指望我慣著他。美得他!
易清歡湊到我麵前仔細瞅了瞅:“連點兒紅印子都沒有。”
我抓起旁邊的枕頭扔過去:“怎麼?你還想把我腦門給洞穿了?”
易清歡接住枕頭,無奈道:“你也不聽聽自己說什麼胡話。誰能忍得住不揍你?你也是大姑娘了,怎麼就不知道維護一下自己的名聲?天天這麼口無遮攔,遲早得吃虧!”
我突然起身撲到他身上,對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疼,疼,疼,小意兒,你快鬆開。”易清歡推不開我,隻能叫喚。
直到感覺嘴裡有血的腥甜味,我才鬆開了口,滿意地看著他脖子上那兩排深深的牙印,對自己的傑作十分之自豪:“拿藥粉來,我替你止血。”
易清歡冷冷揮開我的手,看向我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了我:“你能不能不胡鬨!”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上的血,冷笑:“你不是要維護我的名聲嗎?我就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毀我清白的偽君子。”
易清歡被我氣得要暴走了:“小意兒!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哪裡還像個大小姐,簡直就是個妖精!”
我毫不在意:“切!你不是喜歡暢春園的妖精姐姐們嗎?”
易清歡氣得將枕頭給我摔回床上:“我那是做戲給你看!誰讓你學的?!暢春園是我手底下的產業,她們能不好好配合我嗎?”
我突然就笑了:“你的意思是,十年前,你被我堵在床上,其實什麼都沒做?”
易清歡愣了愣,臉色難看,但也沒出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