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伊都立和富爾敦本身在八旗內的影響力本就是足夠的,何況皇阿瑪還不知如何定奪這榜單。”
“妾指的不是葉赫那拉氏和伊爾根覺羅氏兩位公子,而是這位。”宜修輕輕點了點這紙上一人的名字。
“年羹堯攜湖撫資囊,潛通昏夜——年遐齡子饋一萬。謔,好大的手筆,隻是個鄉試就掏出一萬兩來,早就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此言果然不虛。隻是這湖北巡撫年遐齡之子我認識,似乎應該是叫年希堯才對。此人與三哥是同一路人,研究幾何學、透視學、醫學之類的。似乎沒聽過他有入仕的想法。”
“妾既然向爺推薦了此人,自然是命戴鐸事先調查過一番的。這位年羹堯,是年家庶子,爺自然是不知道的。此人生於康熙十八年,比爺還小上一歲,但妾注意到他卻不是因為他的家世。”
“哦?你且說來一聽。”
“爺有所不知,此人的發妻是葉赫那拉氏,不是彆人,正是明珠的嫡親孫女,性德的女兒。”明珠素有‘萬花筒’之稱,虧本的買賣他才不會做。而他卻將自己嫡親的孫女嫁予了年家的庶子。這年家也不是什麼顯赫人家,不過是前明降過來的文臣世家,葉赫那拉家的女兒可各個都是和親貴大臣聯姻的,這樣一位嫁給皇子都配得上的世家貴女卻在入闈前嫁了一位庶子。妾想著,這年羹堯,必有過人之處,將來很可能會成就不凡。所以妾以為,今年這榜,定是響榜,且是因為這年羹堯。爺何不多留心些年羹堯是否可用?”
胤禛笑了笑,不以為意,“如你所說,明珠可是他的伯樂,他的大恩人,更是他的姻親瑪法,想要用他,怕是不能夠的。他定是明黨,隻怕以後也是大哥的人。”
“那妾與爺打個賭如何?妾就賭今年這張榜,不會受這京城風雨的影響,還會照常錄用。若是妾贏了,爺應了妾一件事可好。”
“你怎麼學的和老九一般了?且說來聽聽是什麼事,我才決定要不要答應你,可是有什麼想替弘暉討了?”胤禛笑道。
“如果妾贏了,妾想要去以妾的名義為爺暗自資助兩個今年的考生。”
胤禛正色,放下茶杯,道,“這世上怕是沒人比你精了,就依你了。對了,那個戴鐸,十三弟的事他辦的不錯。把他叫進來。”
宜修去喚,戴鐸聞言喜極,進門立刻向胤禛行了大禮。
“戴鐸啊,你這次的差事辦的不錯,隻是不知你如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