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海端起酒杯抿一口小酒,也夾著香噴噴的大鵝肉吃著:
“媽,那些君子蘭當然是賣出去了啊,可好賣了,彆人都搶著買呢。”
“多少錢賣的啊?”老爹許厚田夾起一塊鵝肉,在盔子邊兒上點了點湯汁,緩緩問道。
空氣突然一靜。
二姐,五妹,六妹他們也都看向許大海。
當然王秀秀也看向許大海,微微抿嘴笑,並沒有出聲。
“價格可貴了,80塊錢一盆兒!”
“嘶~那麼一盆花賣80塊錢?花這麼多錢買這玩意兒嘎哈啊?就為了看?看彆的花不行嗎?”
許大海已經儘可能的把價格往低處說了,結果老媽還是覺的不可思議。
他也不是故意騙家人們,隻是害怕他們接受不了。
再說要是一盆花賣一萬四千六百八十塊錢,這事兒要是讓其他村民知道了,難免有的人會嫉妒的發瘋。
恨你有,笑你無的村民也是有的。
所以發財了也不用大聲宣揚,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許大海笑著道:“城市人有錢嘛,貴是有點兒貴,但是人家就是願意買,那誰管的著呢?好了好了,聊點兒彆的吧,小娟兒,最近學習累不累?”
“啊?有點累,也還行吧。”
六妹許娟沒想到話題直接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有點懵。
她平時都是住校的,也就周末的時候回家一趟。
“彆太累了啊,注意勞逸結合,該學就學,該休息就休息,心裡放輕鬆點兒。”
“嗯嗯,我知道了四哥。”
天氣慢慢變暖,屯子裡的雪是越來越少,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黑土地都開始裸露出來了。
1985年陽曆四月下旬的一天。
許大海綁著綁腿,背著獵槍去山裡溜達的時候,發現自己前天下的套子套中一隻傻麅子。
“兒~兒~兒~”
麅子的聲音短促的很,聲音有點兒夾,並不算響亮。
這隻麅子也就半大個兒,皮毛棕黃,沒有角,屁股上一撮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