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右後腿被繩套兒套住了,繩套的另一端拴在樹上,它越是掙紮,腿上的繩套就套的越緊,徹底跑不了了。
掙紮累了就半跪下來,大口的啃著殘雪地上邊的凍青吃著。
吃的可香了。
“你這傻麅子,凍青好吃吧?
這可是我前天放上的,凍青就是逮你的餌兒,隻要你靠近過來吃,周圍的十幾個套子你總要踩中一個!”
許大海把其他的套子都解開了,走到傻麅子身邊想摸摸它,傻麅子搖晃腦袋不讓他摸。
“我就摸,就摸,掙紮了不短的時間了吧?你還有幾分力氣啊?
等著啊,我在南邊兒老林子裡邊兒再下好套子,待會兒就帶你回家。”許大海擼了擼傻麅子,抱著凍青,踩著咯吱咯吱的往南走去。
他打算搞麅子養殖。
所以要費儘心思的逮活麅子。
在南邊兒再放好凍青,凍青周圍小心的布好套子,隻要麅子們忍受不住凍青的誘惑前來啃食,那必然要中招。
“凍青”是許家屯這邊的叫法。
有的地方也叫他們“槲寄生”,“北寄生”等等,也是一種藥材,並且麅子也很喜歡吃這種東西。
根據麅子的習性,許大海知道周圍就是他們的“安全領地”,沒有極特殊的情況,他們不會輕易更換安全領地的。
周圍他多次看到麅子的散亂腳印,估計這一片兒有不下10隻麅子!
隻要他們還在這片安全領地內四處轉悠,那就很容易中許大海布的套子了。
野豬就不行了。
野豬們是莽頭子貨,莽著頭跑到哪兒就在那吃,在那睡,沒有安全領地的說法。
很多東北老獵人知道動物的各種習性,所以打獵要容易的多。
屯子裡的很多年輕人就不太行,槍法一般,進林子後還抽煙,大聲喧嘩,對各種獵物的習性也一知半解的,完全就是二把刀,瞎胡鬨。
“麅兒啊,走,咱們回家!以後你就在麅子圈裡邊兒快快樂樂的生活吧。”
許大海把麅子的兩條前腿綁在一起,兩條後腿也綁在一起,防止他亂踢騰。
一抬手,抗在肩膀上往家裡走去,一路吹著山風哼著歌,心情美極了。
“兒~兒~”
麅子叫了幾聲後大概是認命了,也就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