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擔憂與最低俸祿標準(2 / 2)

來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這和我們曆史上王朝毀滅時期的亂象何其相似)。

時代丟棄你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會打,這就是最現實的寫照。

“好了,陳郡的事情不說了,我們靜等陳郡的變化吧。這次朕邀請秦巨子也過來,是有事情要和大家商議的,七年前《均富貴法令》頒發之後,大漢工匠的俸祿經曆了一波高增長,但增加一倍之後就陷入了停滯,甚至因為去年的經濟危機,工匠的俸祿反而下降了一成多了,今年即便是危機走出來,工匠的俸祿依舊沒有增加。”

周勃遲疑道:“天子想要在這個關口再增加工匠的俸祿?臣以為還是等過兩年經濟好轉再說吧,朝廷大興基建,增加俸祿隻會增加朝廷的成本。”

徐凡道:“越是這個時候,反而是越要增加工匠的俸祿,你們都知道經濟危機形成的原因是因為購買力不足,百姓沒有錢財消費我大漢工廠生產出來的貨物,隻有增加了底層百姓的俸祿才能提振經濟,加速走出經濟危機。”

張蒼道:“要是所有人的俸祿都增加,就相當於所有工廠的成本都增加了,所有人成本增加,就相當於沒有增加成本,朝廷這樣做本質上是把商賈的利益切割到工匠手中。即便是朝廷增加了俸祿的開支,但也可以從稅收當中收回來,總的而言是利大於弊的。”

此時大漢還有一個好處,他們收割商賈,商賈連逃的地方都沒有逃。

秦泊道:“某這就開始準備收集數據,等賢者大會上提出提案。”

徐凡卻不滿足道:“朝廷不能總這樣推著作坊主走,要形式一個完善的製度,製定一個適用於整個大漢的最低俸祿標準,然後以朝廷的力量,每年推動這些作坊增加工匠的俸祿?”

周勃道:“要是每年都推動增加俸祿,標準是什麼?朝廷又如何執行?要是搜刮的太狠的話,臣子擔心那些商賈隻怕又無心經商了。”

周勃倒不是反對收刮商賈,以前朝廷5-6年收刮一次,他也認為這個頻率比較合適,但現在每年都要收刮一次,連周勃都覺得這有點太過分了,哪怕是養豬也得給豬一點生長的時間吧。

徐凡看著張蒼道:“這就需要假相了,朕要你建立一個經濟模型,能計算出大漢每年經濟的增量,增量這部分力量也要有工匠的一部分,畢竟這些財富是所有人一起創造出來的,自然應該所有人都收益,而不是隻歸商賈他們收益。”

徐凡記得他上學的那段時間,經常聽新聞,那個地區最低工資又增加了多少,增長率是多少,這個地區又調高了最低工資標準,當時還在讀書的徐凡覺得國家就是在蒸蒸日上。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好像他已經沒有再聽到過這樣的新聞了,五年還是十年?徐凡已經記不得了,他隻記得當年他混社會的時候,哪怕是做一個小商販,一個月也能賺一萬,而現在他全家努力一個月也很難賺到一萬。

(十年前,小商販是真賺錢,其他人某不清楚,但某在自己家門口的街道擺攤,一個月真能賺一萬,那應該是10年,12年左右的樣子,是我賺錢賺的最多的一年,後麵就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兜兜轉轉十年過去了,現在兩口子一起擺攤也很難賺一萬了。但這不代表錢被誰拿走了某不清楚,當年一個月一千多的攤位費,現在一個月六千多。在這物價的漲漲跌跌當中,勞動力變得越來越不值錢了。)

張蒼道:“諾!”

而後徐凡看著楊雄和周勃兩人道:“這方麵朝廷要做好表率作用,從這個月開始,你們就要做好上調基本俸祿的準備了,跟根據各個企業的利潤和所在地的情況來做,大致上增加百分之十的俸祿。但同時還是有區彆,大匠和其他有技術的工匠增加的多一些,普通的工匠增加的少一些,大致上是創造財富越多()

的人,增加的俸祿越高,我大漢就是要鼓勵天下的工匠學習技術,提升技術。”

楊雄道:“諾!”

而後徐凡看著周勃道:“最低俸祿標準製度執行之後,朝廷的監管要跟上去,畢竟從人口袋裡拿錢是天下最難的,這種事情朝廷不壓著商賈做,法令就會流於形式,變的毫無用處,朝廷要發動百姓,依靠百姓來監督這些商賈,對於違反法令的商賈要毫不留情的處罰,甚至流放,對這樣的害群之馬,朝廷不驅逐他們,那麼隻能逼著其他老實商賈也做害群之馬,大漢的天下就會變得無法可依。”

“丞相要做到宰執天下,何為宰執天下,就是要分配好利益,這才是一個合格的丞相。”

徐凡是不相信所謂的哈耶克經濟學的,他身處底層,從小他就看清了無序競爭會帶來什麼樣的惡果,那是逼的所有人都在以摧毀自己行業的態度做事情,反正就他看的情況而言就屬於乾一行毀一行。

周勃聽到徐凡這話內心升起一股自豪感道:“臣定不讓陛下失望。”

秦泊道:“但商賈的邪門歪道非常多,很多都是朝廷難以監管的,就像有的作坊管飯,但如果朝廷增加俸祿,商賈可能就會算這個飯錢,當然算的合理也就算了,臣擔心工匠吃一份飯,會被這些商賈收兩份飯錢,這些商賈管著錢財,普通的工匠根本不敢太得罪他們。商賈把增加的俸祿全部從飯錢裡麵扣回來,那朝廷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

“還有工作服,工具等,很多工廠這些都是要工匠自己帶的,或者強製工匠購買他們的工作服和工具,以此來扣錢,還有住宿問題,一般工廠都會有工人的宿舍,但有些黑心的商賈收費就非常高,墨家一年要幫助工匠解決上千起這樣的事情,可以說隻有朝廷想不到,沒有這些人做不出來的事情。”

徐凡聽完秦泊的話眉頭緊皺,所以有時候嚴刑峻法還是有道理的,哪怕你留一條縫,這是商賈都可以給你鑽一個窟窿出來了,要是製定的法令執行層麵就麵目全非了,那麼這法令就成為廢物,甚至還有可能成為商賈利益的工具。

就像調解製度,本是為了減少行政成本,對商賈,工匠和朝廷三方都有好處的事情,但商賈就要變成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我就先給你調解,但我就是不答應,有本事你就接著告,我就給你拖時間,我就要殺雞儆猴。結果想要減少的成本沒有減少不說,還給工匠增加了時間成本,三方共營贏,結果成為了兩方全輸。

徐凡想了想道:“監督商賈不能光靠民間的墨家,朝廷也有在這方麵有所行動,朝廷要有這樣一個監察部門,就由丞相你來準備。”

周勃點頭道:“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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