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找彆的男人去(1 / 2)

鄉下夜色空曠沉寂。

靜得隻能聽見陸玉嬌又低又軟的聲音,還有她捂在被窩裡的呼吸聲。

她緊張,害怕。

眼裡盈盈晶瑩快要溢出,水珠被顫著的長睫沾起,又很快因被窩裡的熱氣蒸發。

安靜了幾個瞬間。

陸敬澤開口,“你求我什麼?”

他以為自己不動聲色,可全然啞下去的聲音已經暴露他此刻的難以自持。

陸玉嬌伸出小手,牽住他的袖角,很輕很輕地扯了一下。

“求求你,保護我。”

陸敬澤喉結滾了滾,他看著頭頂,努力讓聲調平整。

“保護百姓是軍人的天職,可你——”

“你要了我吧。”

陸玉嬌忽然說。

陸敬澤全身上下都僵硬得不能再硬,懷疑自己的耳朵。

可陸玉嬌又重複了一次。

她聲音低軟,脖頸泛出嬌羞的粉色,“我不要隻是百姓,我、我願意當你的女人。”

陸玉嬌不相信他會拚儘全力保護一個百姓。

但他肯定會庇佑他的女人。

陸敬澤猛然坐起來,他拉起被子,掩蓋住自己腰部以下,臉又紅又黑。

“……你說什麼胡話?”

他這人正經又嚴肅,現在對他來說大概是有生以來唯一荒唐到像在做夢的夜晚。

陸玉嬌咬住唇,淚水在漂亮瑩澈的眼睛裡打轉。

“你是嫌棄我嗎?”

陸敬澤都沒聽清她在說什麼,被她前一句震得腦子都還是嗡嗡的。

他隻想站起來。

兩人這麼一坐一躺,在被子裡說話,實在不像話。

可覺察到陸敬澤的動作,陸玉嬌反應很快。

她抱住他勁瘦有力的腰。

她的兩隻手臂是光著的,嫩白如水藕,有些晃眼。

因為動作有些大,牽連出被子之下蓋住的那片風光。

原來她沒穿。

……

陸敬澤連忙扭過頭去,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二十五歲正值血氣方剛,哪受得住這樣。

他好像忽然明白,陸玉嬌新婚夜那幾個男人是怎麼死的了。

陸玉嬌這時候正好開始描述她的三次洞房。

第一次,她十六歲嫁人。

丈夫是個傻子。

傻子跟村裡七八歲小孩差不多,隻知道爹跟他說,要扒衣服、脫褲子。

所以傻子一進門就開始追著她跑。

陸玉嬌躲閃,他不小心踢到桌角,後腦勺磕在地上,摔死了。

……

第二次,陸玉嬌十七歲。

叔嬸等風頭過了,把她嫁到更遠些的村子裡。

這回不是傻子,而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光棍。

那人是家裡獨子,眼光挑剔。

父母攢了一輩子錢,下了血本,給他娶回來一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新婚夜,他興奮難耐,把家裡的酒都喝空了,跌跌撞撞踹開門。

因為上次的教訓,怕陸玉嬌亂跑,她早早就被綁在床上。

那人撲上來親她。

她拚命躲,可沒親兩下,他就一陣抽搐,口吐白沫,很快沒了動靜。

……

陸玉嬌沒說自己故意守著那人過了一夜,確定他死得透透的了才喊“救命”。

她不要讓陸敬澤知道她的心有多黑。

但她想讓他看看她。

“他親了我這裡,還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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