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都洗得很乾淨了,不信你看看。”
她正要掀開被子,陸敬澤的手掌壓過來,死死摁住。
他勁大,沉重呼吸噴在她頭頂。
陸玉嬌無奈地扭了兩下,隻覺得他連手指關節都那麼僵硬死板。
……
她扁扁嘴,繼續說。
“第三次嫁人是我十八歲之後。”
儘管叔嬸將彩禮一降再降,陸玉嬌兩次在新婚夜死了丈夫,很多眼饞她美色的人都有了忌憚。
這次,叔嬸把陸玉嬌送到一個鰥夫手上。
他命硬,三十多歲,就已經死過兩個媳婦兒。
新婚夜,他迫不及待想要她。
已經嘗過那滋味,又單了兩年,他猴急得不行。
那會兒正是夏天,身上衣服單薄,隨便一扯就撕開。
最終卻沒能成事。
他淹死在了外麵的池塘裡。
陸玉嬌含糊地略過他為什麼會去池塘以及怎麼淹死的那一段。
她隻抬起盈盈動人的眼眸,可憐地望向陸敬澤。
“他雖然看過我,摸過我,但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陸敬澤現在眸色喑暗,呼吸灼熱,脖子間的青筋隱約暴起,明明跟之前那三個男人有些像。
陸玉嬌能感覺到,他肯定是想要她的。
可他為什麼不親她?
陸玉嬌想了想,抱緊他的腰,身子往上貼,香軟嫣紅的唇瓣越靠越近。
……
陸敬澤沒想過,自己的想象力會這樣豐富。
她說一句,他腦海裡便自動浮現——
她如何被綁在炕上,雪白肌膚如何因為掙紮泛上紅色,如何被其他男人……
他越來越感到快爆炸,憋得脖粗氣短。
心裡的天平在打架。
一邊說,她那麼可憐,答應她吧,要了她吧,你可以娶她對她負責。
一邊說,陸敬澤你還是人嗎?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你不要臉!
這時,陸玉嬌從被窩裡鑽出來,主動獻吻。
陸敬澤下意識抬起手臂格擋。
沒用什麼力氣,但也將她推開很遠。
陸玉嬌摔在被窩裡,不疼,卻忽然哭了起來。
“你就這樣討厭我嗎?”
她哭得特彆委屈,眼圈泛紅,淚水一顆顆往下砸,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惜。
陸敬澤皺緊眉川,手足無措,慌了心神。
他沒惹哭過女人,更沒哄過女人。
叫他麵臨現在這狀況,比叫他上戰場殺一百個敵人還要困難得多。
“你彆哭。”陸敬澤生硬地哄,“我不討厭你。”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陸玉嬌顫著長睫,淚珠滾落,鎖骨起伏。
陸敬澤又彆開眼,喉結滾動,“我不想你後悔。”
“我不後悔。”陸玉嬌咬唇看他,眼裡瀲灩。
她怎麼能說,陸敬澤是她精挑細選、各種比較之後,最好最好的人選了。
誰知他這麼正經又古板。
陸敬澤轉過身,用後背對著她。
“你放心,我會幫你的,現在是新時代新社會,如果你不想嫁,沒人能逼你。”
陸玉嬌不信。
“你就這樣平白無故幫我忙?”
陸敬澤瞳黑如墨,“是。”
陸玉嬌更不信了,世上哪有這種好人。
“你不肯要我,便是不肯幫我,也不必說些好聽話來騙我。”
“我走便是。”
她伸出赤著的手臂去撈衣服穿。
陸敬澤眉頭稍皺,“你要去哪?”
陸玉嬌想了想,直率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去找彆的男人,總會有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