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大喊“崖壽山!”
“還有嗎?”
膜拜者們又討論了一陣。
然後有人說“還有縣衙金庫和熊員外家的屋頂!”
金庫和屋頂?
穀寒酥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周家人所在地?
周無恙聽到了穀寒酥的心聲,當即在一旁提示著。
那金庫和屋頂,其實就是枯井和城隍廟的“祭品”,準備被送往的地方。
隻是被他們提前攔下了而已,並不是周家人的所在地……
穀寒酥歎了一口氣“就沒有其他地方了嗎?”
這時,膜拜人群裡,有人喊道“對了!還,還有一群人,我聽說,他們是桑普天師根據命格挑選出來的,被曾大人親自帶走了!”
穀寒酥和周無恙同時嗅出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流放隊伍裡這麼多人,若說一家少一個,倒不覺得奇怪。
但是這個桑普天師挑的,偏偏全是周家人。
剛剛燭龍寨兄弟和何家男人們,在送女人們回客棧的時候。
與從崖壽山回來的衛福安遇上了。
據衛福安的說法。
崖壽山的老人們基本救回來了。
但是有些年紀太大,這麼一折騰,沒氣了好幾個不說,也癱了好幾個。
卻唯獨沒見著他們周家的全叔。
穀寒酥完全有理由相信,全叔也被這個桑普天師選中了。
因為他也是周家人……
穀寒酥繼續詢問“你可知道,他們被帶到哪兒去了嗎?”
那人卻搖了搖頭“這個就不知了,桑普天師說那是天庭機密。”
“除了執行任務的曾大人和他的親衛隊,應該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吧……”
完了,穀寒酥感覺線索又斷了……
這時,穀寒酥的手邊,忽然多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穀寒酥扭頭一看。
這不是她從狼群裡救下的二哈嗎!
它沒有離開。
東哥兒春姐兒收養了它。
平日裡,它跟兩個孩子最親了。
“哈哥!”穀寒酥蹲到了二哈跟前,“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對不對?”
二哈一改往日的慫樣,輕咬上穀寒酥衣袖,就想往一個方向帶去。
穀寒酥與周無恙對視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膜拜者們跟入了魔似的,又開始朝穀寒酥的背影拜去“龍女大人!求您再降一場雨吧!求您了!龍女大人!”
穀寒酥本就不是什麼神女,此時的心思,又全都在救人上邊,哪有功夫理會身後的人啊。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雨是求不來的,但人活著,就必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不過,絕對不是這種傷天害理,有損陰德的祭天儀式!”
穀寒酥隻留下了這幾句話,拉上周無恙,跟著二哈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兩人一狗,來到一片黑漆漆的林子前邊時。
二哈的慫樣回來了。
不管穀寒酥怎麼問,怎麼拽,它夾著尾巴,決定做死狗……
穀寒酥沒辦法,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周無恙。
周無恙沉聲說道“林子裡有動靜!我們去看看。”
原來,他一直在認真辨著空氣裡,細微的聲響。
穀寒酥白了二哈一眼“你是跟我們進去?還是先回客棧?”
二哈立馬從地上爬起,甩著狗尾巴跑掉了……
好吧,它的選擇已經很明確了。
穀寒酥和周無恙也不再管它,往動靜的方向走去了。
林子深處,有兩個人正在說話。
穀寒酥越靠近,聽得越清。
“曾大人,明晚的祭天儀式,都準備好了嗎?”
“天師交代的,本官哪敢怠慢。”
“行,明天,就把這些上等的祭品都祭了!”
“好嘞!”
穀寒酥和周無恙透過樹葉縫隙,看到了桑普天師說的上等祭品……
正是可憐的周家人!
周無恙握緊了拳頭,指節都變成了白色……
可想而知,此時的他有多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