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下(2 / 2)

白老板好像有心事 因醬 5871 字 10個月前

沈秘書看清人時,趙新月已沒入黑暗中,留了片衣角,也很快不見。他不由在心中對老板肅然起敬,隔得這麼遠,如果不是事先見過趙新月,沈煜可能完全認不出來是她。

“她來乾什麼?”白拓明又問,看著人消失的方向。沒等回答,他直起身來,把手中酒杯交給了沈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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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新月帶著林道之,找到了新的躲藏之所。

她們不敢再隨便亂闖客房,不過走運地發現,樓下有半層都是一間間的商務會議廳,在婚禮的日子,這個地方應該不會被用到,不必擔心忽然有人來上演十八禁戲碼。

會議室的門窗都緊閉,兩個人進不去,坐在走廊上休息了一會兒,緩了會兒神,開始大眼瞪小眼。

“你有沒有看到一隻晴天娃娃?”林道之伸出兩根食指對趙新月比劃,姿態幼稚中透著可愛,“長這個形狀。”

趙新月連那是什麼都沒有概念,搖頭,小姑娘有些茫然地掏著外套的口袋,再是褲子的口袋:“一直揣著的,忽然就摸不到了,可能是我剛才跑來跑去的時候,掉在半路上了。”

她失魂落魄又難過了幾秒鐘,站起來:“你在這裡等我,我回去找找看。”

趙新月立刻將她抓住。

“你怎麼這麼麻煩?”趙新月的好脾氣有到頭的時候,她抬頭望遠處的紅外監控,她們已儘量避開可以發現的攝像頭正麵,但願不會被監控室的保安盯上。

“坐著吧,我去給你找。”趙新月始終不能跟病人較勁,她跟趙媛星相處那麼多年,早摸出了經驗,有些事,是絕對要順著她們的。

她安頓好胡鬨的小孩,往外走,深深吸著氣。

像是回到趙媛星時常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的那段日子,衝趙新月的敲門聲歇斯底裡大喊:“走開,不要再管我!”趙新月起初憤怒地拍門,很想報警,到最後發現,除了在心內祈禱她彆出事,默默等她的情緒過去,自己什麼也做不了。趙新月本來以為自己是害怕姐姐,現在她明白,她是畏懼脆弱的生命。

趙新月順原路折返,小心地觀察四麵八方的動靜,憑模糊的印象拐過工字走廊,在轉角,一個修長的投影落在眼前的地毯上,她渾身一滯。

趙新月下意識脫口而出:“拓……”她馬上噤聲,生硬地改了口:“白先生。”

在這裡看到她,白拓明好像都不意外,不過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隻顯得她大驚小怪。

趙新月定了定神,發現他手裡還提著樣東西,白色棉布紮成,形狀簡陋,用碳素墨水畫出了微笑的眼睛和嘴巴,硬要說,可以勉強算作個“娃娃”,應該就是林道之讓她找的那個。

這娃娃與白拓明的風格實屬不搭,被他優雅的手指拿著,看起來滑稽,襯托男人的氣質更清貴了。

“對不起,這個能給我嗎?”趙新月隻能硬著頭皮索要。

比想象中輕易,白拓明抬手遞出,是他慣有的慷慨乾脆。

她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拿住了便轉身要走,卻在這時被他叫住:“趙新月。”

趙新月幾步停下,白拓明在原地站著,巋然不動,清臒的麵龐落了層陰影,愈顯俊美,但也愈顯冷漠。

“就這樣麼?”他問。

趙新月一時被問懵,沒明白他的意圖。這種時候,她痛恨起了自己的心跳,渺茫地希望它可以稍微安靜一點。

“你覺得現在這麼做很有意思?”白拓明人冷冷的,口吻嚴厲,是曾經教訓她的樣子。

趙新月險些產生錯覺,他們其實沒有分手,還在一起。

她看著他走近,身高差形成壓製,讓她不由仰起了臉,看著他對自己居高臨下。

“你想玩什麼把戲?”

“我……我沒有。”趙新月愣生生地道,辯解顯得那麼蒼白,仿佛正中對方所想。她攥緊了手裡的娃娃,往後退了退,但他緊跟著就朝自己走了更近一步。

白拓明微揚了下巴,哂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以為你自己還能……”

他說到一半停住,低頭看了看按在胸口上的手,更準確來說,趙新月是直接“拍”了上來。

“你誤會了,我沒有你想的那些意思。”她表情凝重,眼神看起來還沒完全摒除膽怯,手中卻用了些力量,堅定地把男人推出社交距離之外。

“請你不要再這樣對我說話。”趙新月非常客氣,也非常的不客氣,呼吸略略有急促,“我感到很冒犯。”

作者有話要說:記得評論領紅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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