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以為兩人正在相互靠近相互了解,彼此越來越喜歡上對方。
她跑了,跑在他許諾她太子妃之位的這個時間點,她不願意嫁給他,卻每日虛與委蛇。
衛雲瀾心底疼到無法呼吸,憤怒,絕望,痛恨……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隻攪得他心頭翻湧,幾欲站不穩。
但他此刻更後悔的是,為何要撤走竹林那的暗衛!
不撤走,她怎麼可能跑得了!
這女人就不配他尊重,等抓她回來,一定要強製囚禁起來供他玩弄!
“備馬!”
一路疾馳回到東宮,衛雲瀾步履急躁地來到了玉鸞閣。
玉鸞閣一眾人烏泱泱地跪一地,大氣都不敢出。
衛雲瀾大步來到了竹林那處狗洞旁,他所處的這位置,屏風,藤蔓,山茶花以及遮陽棚,將外界視線擋了個結實。
從前溫禾在這片竹林裡所有麵貌一一浮現於衛雲瀾腦海中。
那些溫柔解意,言笑晏晏是假的。
那些親吻過後她麵上的羞澀亦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這女人哄騙他的假象!
衛雲瀾掌心蓄力,一拳拍開了巨石。
手讓碎石紮得鮮血淋漓,他卻絲毫不在意,隻咬牙切齒地想著,你曾經問孤負了孤會怎樣,孤現在告訴你,孤會抓住你,折斷你所有羽翼,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為!
張成道“殿下,黑甲軍已整裝待發。”
衛雲瀾冷沉沉道“五組暗衛全部調動,天組往東,地組往西,玄租隨孤往南,其餘的給孤守住各城門,並帶黑甲軍徹查京都,讓越武霖停下手上的事,待命傳信!”
東宮大門洞開,暗衛自東宮離開,往各方向追去。
……
淮水上有許多畫舫與船隻,溫禾趁著人不注意,一頭紮入水裡,在水裡憋了一會氣後遊入畫舫。
畫舫往下遊開過去。
安王發現溫禾逃了後,一路順著痕跡追了過來,卻在淮水邊斷了蹤跡。
溫禾在畫舫上換了乾淨衣服,扮成小廝模樣,等到了西城角的城門,她駕著貨車,跟著車隊進了城門。
她知道衛雲瀾的暗衛變態到可以在平地上追蹤馬車的痕跡,故溫禾沒駕多遠就丟掉了馬車,拿布裹著鞋子,抹掉腳上痕跡,一路走街串巷來到了她們的藏身之所。
“娘,我回來了!”溫禾跑到宅子內。
人進來後,周大娘趕緊關了院門。
溫禾解開身上的一些包裹,打開堆放在宅內的物品,“娘親,這些物品足夠我們在這方天地生活半年了,院內的管家前幾日讓我打發去了外地,我們這般匆忙進來沒人知道,這屋子暫時隻有我們。”
……
衛雲瀾帶著暗衛與黑甲軍快追到南城門口時,遠處衝天火光冒了出來。
原是阿垂在浮橋上倒了石油,又丟了火把,三座可跑馬而過的大橋瞬間火光四射,濃濃黑煙與衝天火光遮擋了衛雲瀾的視線,燎燎火焰讓他不禁咳嗽起來。
一片迷霧中,衛雲瀾看到了阿垂背道而逃離的身影。
衛雲瀾眸光一片森冷,他棄馬,展開輕功欲追過去,卻讓灼熱的火風逼退了回來。
熱浪之下,他衣訣翻飛,麵容如修羅煞神般可怕。
他拿起腰間弓弩,朝阿垂射過去。
淩厲的箭風自身後而來,阿垂恢複了功夫 ,勉強躲避,左肩卻還是中了一箭。
周遭氣氛冷凝到可怖,眾人隻道擄走溫良娣的人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