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草莓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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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

白榆整個人怔住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上輩子直到她去世,她媽還活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她的重生的確改變了很多東西,可

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所以才會導致她舅舅和她媽的死亡?

江霖在聽到福嫂子的聲音時,神色就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跟平時一樣:“福嫂子,我們知道了,等會兒就出去。”

“這大喜的日子怎麼偏偏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

福嫂子嘀咕著走了。

江霖把白榆從桌子上拉起來,又抬手幫她整理好衣服和頭發:“我陪你過去。”

白榆抬起眼簾看著他,神情還有些恍惚:“江霖哥,你說她怎麼就**?”

她還來不及幸福給她看,還沒等到她後悔莫及,她怎麼就**?

白榆心裡空落落的,有些堵塞,說不上很難過,更多的還是意外。

江霖看著她:“如果想哭就哭吧。”

白榆搖搖頭:“我沒有想哭,也哭不出來。”

江霖轉身拿了一條紅色的羊毛圍巾,走過來就像替她把圍巾圍上去。

白榆趕緊阻止:“現在天氣還沒到圍毛巾的程度,你這樣也太誇張了。”

京城的溫度比瓊州島低不少,入秋後涼風****,尤其是早晚溫度更低,但再怎麼樣也沒到用圍巾的從成都,而且還是羊!**!圍!巾!

白榆有點懷疑他是直男眼光。

誰知下一刻就見江霖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脖子上:“如果不想圍圍巾,那你最好換一件高領的衣服。”

白榆怔了下,隨即轉身去找鏡子,而後就在鏡子裡看到自己脖頸上多了,好幾處草莓印。

“……”

她耳朵不自覺地紅了紅。

她想起剛才江霖埋在她的脖子上親吻的樣子,很難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可這麼明顯的影子,她怎麼出去見人。

她的確沒有比較薄的圍巾,看來要買去買幾條放在家裡,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有這方麵的癖好。

最終白榆還是選擇換了一件衣服,又把頭發放下來,這才擋住了所有的草莓印。

走出臥室時,白榆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江霖難得得紅了紅耳朵,頓了下,而後就邁著長腿跟了上去。

江老爺子年紀大,今天很多人又不斷過去跟他敬酒,忙活了一天,他一回來就睡下了,可這會兒他披著一件外衫坐在沙發上,顯然也是被吵醒了。

白榆走過去,一臉抱歉道:“對不起爺爺,吵醒您老人家了。”

江老爺子卻沒在意這事,而是有些心疼地看著她:“**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節哀順變,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我們是一家人。”

白榆心裡暖暖的漲漲的,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爺爺。”

江老爺子說完看向江霖,隻說了一句:“好好照顧榆榆。”

江霖:“嗯。”

外麵院子傳來轎車的聲響,兩人向江老爺子告辭,走出去坐上轎車朝**局去。

白榆坐在轎車裡,眼睛看著車窗外。

外麵黑漆漆一片,隻有遠處偶爾閃過零星幾點燈光,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路上看不到幾個行人,周遭安靜極了。

白榆腦海裡像電影一樣,不斷播放著從小到大跟她媽相處的畫麵,她媽為了秦心卉,讓她把糖果讓出來,因為她推了秦心卉一下,她媽把她關在櫃子裡,那櫃子好黑,她當時哭得撕心裂肺,但她媽卻帶著秦心卉去供銷社買點心吃,等她大哥發現她時,她已經嚇暈在櫃子裡……

如此的情景太多太多了……

她努力尋找了又尋找,但還是沒能找到一絲半點溫馨的母女畫麵。

按道理說,她媽這樣對待她,她不應該難受的,她應該開心,應該起來放鞭炮,但實際上,她不得不承認,她心裡有些梗得慌。

上輩子她看過一句話,說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會如影隨形影響一個人一輩子……

下一刻,她的手就**霖給握住了。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在這初秋的夜晚,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接著她的指尖縫隙都被他的手指給填滿。

白榆心猛地一跳,像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

抬起頭,就見江霖對她做了個口型。

彆怕,有我。

簡單四個字,仿佛往她心裡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白榆心裡的那一點難受漸漸消散。

她回握住江霖的手。

十指交纏。

王叔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偷偷抬手擦了擦眼角。

要是老太太還在的話就好,看到這一幕她肯定會很開心。

來到**局,她爸和大哥還沒有過來。

家沒有轎車,騎自行車過來速度沒他們那麼快。

局裡陳隊長看到他們,立即走過來道:“你們終於來了,人在裡頭,你們是想先進去看看,還是先了解情況?”

江霖眼簾微垂看向白榆。

白榆頓了下:“先了解情況吧。”

陳隊長點頭,把前後發生的事情跟他們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原她舅舅**的事情,敏銳覺得不對勁,便讓人偷偷到鄉下走訪來一趟,得到的消息證實了他的猜測。

村裡的人都說秦彥成之前吃好喝好,雖然天天發脾氣,但每天都要吃一斤豬肉,偶爾還要來點小酒,一點也不像是不想活的人,秦彥成死前一天他女兒秦心卉去了市裡,當天晚上沒回來,第二天是跟她姑姑秦正茵一起回來的。

結果一回來兩人就尖叫了起來,等大夥兒衝進去,就見到秦彥成把繩子套在自己脖子上,另外一頭綁在旁邊的柱子上,就這麼把自己吊**,之後秦正茵拒絕村裡人要給秦彥成換壽衣之類的好意,就這麼匆匆把秦彥成給下葬了。

在鄉下人死後不會馬上下葬,要在家裡停棺幾天,然後選個日子才下葬,現在不給辦喪禮,但親戚朋友總要通知的,村裡人都覺得秦正茵平時那麼疼愛自己的弟弟,可這人一死她就匆匆忙忙把人給埋了,感覺有點反常。

江霖得知這些消息後,把這事情跟陳隊長說了,陳隊長很快也讓人去查探了一番,他查回,那棺材輕飄飄的,感覺裡頭不像有人的樣子。

因此一番商量後,**局決定把人先抓回來盤問,於是有了婚禮抓人那一幕,不過把人抓回來後他們並沒有立即盤問,而是想等明天去鄉下把秦彥成的棺材挖出來後,確定裡麵是不是有屍體後再來問。

隻是他們沒想到,這才關進去不到半天,秦正茵就喝農藥**了。

白榆聽完,久久沒出聲。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跟她舅舅秦彥成一樣,她媽秦正茵也是個極度自私的人,根本不可能**。

一個她舅舅,一個她媽,怎麼一個兩個相繼**,這太詭異了。

江霖看了她一眼,而後抬頭看向陳隊長:“已經確定是**?”

陳隊長搖頭:“沒有,**是秦心卉說的,她說她當時人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旁邊傳來很詭異的聲音,她從夢中醒來就看到她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旁邊還倒著一個空瓶子,她跑過去拿起來一聞,聞到了很刺鼻的味道,跟她在鄉下聞過的農藥很像,便猜測她媽是內疚才**。”

白榆挑眉:“這麼說,我媽身上隨身帶著農藥了?”

難道她還帶著農藥隨時準備**?

還是說她帶著農藥有其他的作用。

誰知話音落地,就見陳隊長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除了農藥,我們還從秦正茵的包裡找到一瓶硫酸。”

空氣裡安靜裡幾秒。

她媽白天跑去她的婚禮鬨,如果不是**突然出現把她抓走,按照當時的情景,她會出現找她當麵對峙,所以這硫酸……是為她準備的?

如果不是江霖一早就安排了人在周圍守著,那硫酸現在時不時已經潑到她臉上了?

白榆突然覺得剛才為她的死有點難過,顯得那麼可笑而多餘。

陳隊長:“目前很多東西還沒有查清楚,我們也不能說太多,不過天亮之後我們會立即去調查。”

農藥在供銷社可以買到,但硫酸卻不能。

秦正茵這硫酸是如何得來的,他們還得好好查探一番。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白榆扭頭看去,就見她大哥一臉蒼白跑了進來,身後跟著她爸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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