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揚似乎沒有看到白榆和江霖兩人,跑過來一把抓住陳隊長的手,有些竭嘶底裡問道:“**同誌,我媽呢?我媽她在哪裡?”
陳隊長:“這位同誌請你冷靜,秦正茵的屍體在裡麵,如果你們確定現在要去指認的話,我會讓人帶你們進去。”
白嘉揚聽到“屍體”兩個字,通紅的眼眶突然流下兩行淚來,接著他蹲下去,抱著頭哭了起來。
哭聲壓抑,讓聽的人更壓抑。
白榆看著她大哥,沒有出聲安慰。
跟她大哥比起來,剛才她那點傷心難過,顯得很不孝。
白老太在大兒子白飛鵬的攙扶下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白榆:“小榆兒,彆難過的,奶奶在這裡。”
白榆這才把目光從她大哥身上移開,走過去扶住奶奶道:“奶奶,你怎麼沒穿多一件衣服出來,夜涼小心著涼了。”
白老太連說自己不冷,隨後又歎了一聲:“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情……”
她雖然不喜歡秦正茵這個兒媳婦,但也沒有盼著她**,隻是她以為要禍害遺千年的人,突然就這麼沒了,真是讓人唏噓。
不過今天是小榆兒的大喜之日,秦正茵去白家鬨了
一場後就**,大院的人知道後,不知道又會說什麼。
因此跟白嘉揚比起來,她更心疼孫女。
白飛鵬抿著唇,從進來後一直沒吭聲。
隻是看上去似乎又老了一些,臉色更是憔悴得很。
白榆依舊沒開口安慰,在這個時候,語言顯得又蒼白又無力。
接著一行人在陳隊長的安排下,由一個年輕的**同誌帶著他們去了停屍間。
秦正茵被送去醫院搶救過,隻是送去的路上她就已經斷氣了,之後才又送回**局。
秦正茵的屍體並不可怕,沒有想象中的七孔流血,也沒有死不瞑目,她眼睛閉著,除了麵色呈現不正常的蒼白外,其他跟睡著了沒啥區彆。
白榆進去看了一眼就出來了,很快,裡麵再次傳來壓抑的哭聲。
江霖跟在她身後走出來,握住她的手。
陳隊長還沒有結婚,瞥到兩人的動作,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糧:“今天很忙,還沒恭喜你們,不過現在這情景說恭喜好像也不太對。”
江霖低聲應了一聲。
畢竟這不是個好話題,兩人便沒再繼續,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安靜的辦公廳內,突然響起白榆清脆的聲音:“陳隊長,你們知道秦心卉是我媽秦正茵私生女的事情嗎?”
陳隊長怔了下,點頭:“知道,之前秦心卉主動交代了。”
白榆聞言眉頭蹙了起來。
她舅舅**,她媽也**,在這變數裡麵,唯一活下來的便是秦心卉。
當然她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舅舅和她媽的死跟秦心卉有關,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所以才想著把秦心卉真實的身份告訴陳隊長。
可她沒想到秦心卉居然會主動交代。
陳隊長自然明白白榆的意思,頓了下道:“白同誌請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
白榆點頭,表示了感謝。
江家雖然有權有勢,但他們不會乾預**這邊辦事,更不會亂用權勢。
所以接下來秦心卉是死是活,是無罪還是有罪,隻能等待**這邊調查之後才知道。
她沒有提出去見秦心卉,白家一行人也沒有人想要去見她。
於是在做了口供後,他們便回去了。
她原想送她奶和她爸等人回去,隻是他們過來是騎著自行車過來,車沒辦法放在後備箱裡。
白老太又不想一個人坐車跟白榆回去,她擔心兒子和大孫子兩人,因此最終白榆還是和江霖兩人坐著轎車走了。
等車開出**局,白榆才想起裡頭還關著一個人——江凱。
她朝江霖看去,但一想到剛才自己不過是問了一聲,他就抱著她又親又啃,還在她脖頸種了那麼多……草莓印。
想到這,她把話咽了回去。
江霖注意到她的目光,聲音輕淡道:“怎麼了?”
白榆搖頭:“沒什麼。”
回到四合院,天已經蒙蒙亮了。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裡坐著三個不速之客:江啟邦、婁秀英以及江又涵。
白榆朝江霖看去,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三人會出現在四合院。
她媽出事的事情,按道理江家其他人應該還沒有收到消息,除非,有人通風報信。
她扭頭朝站在角落的福嫂子看去,後者撞上她的目光,眼神閃躲了一下,很快就扭過頭去不敢跟她對視。
白榆冷笑了一聲。
江霖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江啟邦目光落在他們兩人交握的手上,眉頭蹙了蹙,顯然很看不不慣這種行為,但他隱忍下。”
江霖沒應,而是看向白榆。
白榆握了握他的手,小聲道:“你去吧,我沒事的。”
江霖這才跟著江啟邦去了二樓的小會客廳。
江啟邦看他進來,聲音帶著威嚴道:“把門關上。”
江霖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但還是照做了。
江啟邦在主座的位置坐下,看著江霖,開門見山道:“天一亮,你跟白榆兩人就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今天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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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
白榆整個人怔住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上輩子直到她去世,她媽還活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她的重生的確改變了很多東西,可
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所以才會導致她舅舅和她媽的死亡?
江霖在聽到福嫂子的聲音時,神色就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跟平時一樣:“福嫂子,我們知道了,等會兒就出去。”
“這大喜的日子怎麼偏偏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
福嫂子嘀咕著走了。
江霖把白榆從桌子上拉起來,又抬手幫她整理好衣服和頭發:“我陪你過去。”
白榆抬起眼簾看著他,神情還有些恍惚:“江霖哥,你說她怎麼就**?”
她還來不及幸福給她看,還沒等到她後悔莫及,她怎麼就**?
白榆心裡空落落的,有些堵塞,說不上很難過,更多的還是意外。
江霖看著她:“如果想哭就哭吧。”
白榆搖搖頭:“我沒有想哭,也哭不出來。”
江霖轉身拿了一條紅色的羊毛圍巾,走過來就像替她把圍巾圍上去。
白榆趕緊阻止:“現在天氣還沒到圍毛巾的程度,你這樣也太誇張了。”
京城的溫度比瓊州島低不少,入秋後涼風****,尤其是早晚溫度更低,但再怎麼樣也沒到用圍巾的從成都,而且還是羊!**!圍!巾!
白榆有點懷疑他是直男眼光。
誰知下一刻就見江霖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脖子上:“如果不想圍圍巾,那你最好換一件高領的衣服。”
白榆怔了下,隨即轉身去找鏡子,而後就在鏡子裡看到自己脖頸上多了,好幾處草莓印。
“……”
她耳朵不自覺地紅了紅。
她想起剛才江霖埋在她的脖子上親吻的樣子,很難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