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皇弟去哪兒了?”
兩日後,太子和三皇子一行人踏上了興城的街道。上官驕率傅跬等人在衙門前等候。
“王爺有要事,離開一段時日,還請太子殿下稍待”,封博鬆滿麵笑容的接待他們。
太子麵對這個老臣,有極深的戒備和警覺。
“哦?不知是何事啊?連聖上的旨意到了,都要避而不見?”三皇子說道。
武山動手他們早就知道了,那麼多高手出馬,聽說靖王還毫發無傷,他們一點也不信。
慕景逸一定是受傷了,現在人都沒有露麵,猜測應該傷的不輕。如果屬實的話,必會有人動手,但沒有見到人就沒有辦法確認,他們不是很敢做決定。
以前小打小鬨的暗殺,還算隱在幕後。
現在真要有大動作,必會暴露出來。而且一旦誰出手了,將靖王殺死還好,要是失手了,那麼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和家族,可就全完了。
除非他們離開北地,否則在這個地方,沒有人能保的了他們。
不是他們看不起自己,而是慕景逸的手段有些可怕。他向來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陽謀他已經玩的提溜轉,如果再來暗的,他們更沒人防得住。
哪怕是上官驕,他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到今日還活著,無非是因為靖王懶得跟朝廷新派過來的打交道而已。
北地勢力更替是怎麼開始的?那些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曾經不給他臉的人,現在墳頭上的草都已經老高了吧。
他們雖然自視甚高,但總結回頭看來,實際上也就敢小打小鬨拉拉後腿,正麵衝突一次都沒發生過。
這次攪亂市場的人什麼下場,沒看到那廣場上懸掛的人頭嗎?
靖王就是一隻猛虎,如果不能一擊必中,必反傷其身。彆說他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受了重傷,就算真的是,他們也不確定,以這些殺手的水平,是不是就能除掉他。
這些勢力猶疑了幾天,還是不太敢冒險,決定等太子過來,再看情況。
“靖王殿下交代了,王府旁邊給各位都安排好了,可以過去住著”,魏遠之慢條斯理的引著眾人往裡走。
“喲,這院子雅致啊,瞧這回廊,九曲十八彎,一步一景。”太子一邊走一邊笑著,“就是這盆景有些單調,少見花卉呢”
“太子說的極是,這個院子是收拾了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北地貧寒,沒法子那麼講究,咱們也都舍不得花那些銀錢呢。”魏遠之笑眯眯的回答。
“太子,三皇子,裡麵請,裡麵請。”
這明顯的客套話,太子和三皇子都沒放在心上,隻是很聰明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院子的窗戶,這是玻璃?”跟著魏遠之走了兩進院落,眼前的屋子讓人眼前一亮。庭院裡整整齊齊的方磚,間或冒著青青的粗短野草,角落裡種著高大的白楊,自有一番疏闊之氣。最吸引人的,就是那玻璃做的巨大窗戶。
兩人都見過玻璃,京都也有少量,但都賣出了天價,彆說他們的府上,就算是宮裡,也不是每個房間都能安裝玻璃窗戶的。
尤其是閭關幾個月前開始戒嚴,那玻璃更是一塊難求,幾乎賣出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