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之笑道:“是玻璃,咱自己做的,不值錢”。
太子和三皇子聽了,頓時更加找不到詞彙。剛剛還在心裡鄙夷北地的貧瘠,這兒就出現玻璃門窗,看樣子,每個房間都是。還不貴?那他們眼中的貴是什麼樣子?
窮的掉渣的北地,靖王招待客人的屋子,率先用上了玻璃,這要傳回去,那位父皇,得氣成什麼樣子?
兩個人在心裡暗自思忖,想著怎麼利用這一消息,才能讓自己獲得最大的收益。拉攏還是威脅?還得斟酌。
“太子,三皇子,請。”魏遠之看到吃驚和算計的樣子,心中暗笑。他們既然敢讓人住進來,就不怕算計。哼,當真以為他們北地窮的隻能用“苦寒”兩個字來形容嗎?
“還請二位暫做休息,屬下去問問靖王何時回來。”魏遠之說完,就往外退去。
“大皇兄,你怎麼看?”人走之後,三皇子回到給太子安排的院子,似是請教的樣子問。
他一點也不介意被安排在太子邊上,來了北地,就算不住在這裡,也必會有人監視,無所謂。
“你說這五皇弟,是不是在躲聖旨?”太子沉吟著說。
“不像,兩日前他回來了,我推斷他必定在興城不遠,不知道有何事情。”三皇子說。
“你信他受傷了嗎?”太子問。
“武山的人回去了,確實傷了他,但應該沒傷到要害,不至於出現都不能出現”,三皇子答,這個不是秘密,有心人都知道。
“咱們就由著他躲下去?”三皇子說,“他不肯接旨,咱們就沒辦法覆命,咱們要耗下去不成?”
“讓李敬臻去探探”,太子說道,“其他人進不去靖王府,李敬臻進不去,就說不過去了吧?”
三皇子與太子相視一笑,俱都一臉算計。
天光大亮的時候,慕景逸已經醒了,羅小喬給他準備了鬆軟可口的素菜包子,還有易於養胃的小米粥,內裡飄著點香菇,味道勾的秦卅都想吃一點。
他躺在床上,這段時間半昏半醒,此時睜開眼,看到麵前柔婉的少女,捧著冒白煙的飯碗,慕景逸有片刻的怔忡,女人他見過太多了,唯有麵前這個,與所有人都不同,絕無僅有的合心意。
他長這麼大,大大小小的傷受過不少,這次算傷得挺重的一次了,如果沒有沈苡仁,他怕是要在床上躺一個月。
身上的傷口很疼,因著縫線的傷口太多,慕景逸緩緩的抽了一口冷氣,在秦卅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現在什麼情況?”。
“王爺,您昏睡了兩日。物價已經平抑下來了。太子和三皇子住進了華芳居,李敬臻今日去了王府要拜見王爺,已經得知王爺不在府內。因您一直不曾露麵,太子坐不住了。因著傳旨太監也在,又開始有不少關於押解王爺回京的流言傳出,隻不過不敢名目張膽。”
“昨夜,太子與三皇子商議,如果王爺再不出現,他們就要把聖旨拓印,張貼在府衙公示那裡了。封侯爺把他們按下去了,說王爺明日就會回來。太子也不敢真這麼乾,所以暫時還算平靜。”
秦卅長話短說,挑著重要的說了一遍。
“嗯,非常好。”能在他昏迷的情況下,把事情控製在現下的狀態,這幫下屬還是很不錯的。
慕景逸極少誇人,這一句話誇獎算是頂了天的難得了,秦卅無端的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