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一個瘋子弄的。”白棠說。
宋宴一直沒敢問白棠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此時也搭腔道“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這下賽華佗也不吃飯了,也睜著兩隻眼睛瞧白棠,白棠歎了一口氣,將蔣歧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那一段隱去,把其餘的部分講了出來“接著,就那大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叫出來一個神龍不見首尾的暗衛,一下子就把那蔣歧的舌頭給割下來了。你們說,這人是不是瘋子。”
飯桌上除燕淮之外的三人都將信將疑,隻有燕淮知道白棠並未添油加醋,這行事風格就是她所認識的靖王。
“然後呢?”陳晉問道,他也沒聽過這等有意思的事,像話本裡演的一樣。
“然後,你說那瘋子把人舌頭給割下來了,那人家家裡能不來找來嗎!整整一排的家丁,直接就硬上。那蔣歧她姐直接就撲過來了,手裡拿著把匕首,就要捅那瘋子。”白棠頓了頓,繼續說道“雖說那瘋子可能精神不太好的樣子,但是畢竟也算是救了我,所以我就替他擋了下。”
“什麼!”燕淮聽到這兒,實在是不敢相信,她多希望那一刀能砍在裴寂的身上,那廖北謙也不會到現在也音信全無。
“那你們怎麼出來的?”賽華佗問道。
宋宴這個時候卻跳了出來“我來講我來講!”他添油加醋地把那天晚上的事給講了一遍,接著很快便講到燕淮做假證那裡“接著,就去請了這位燕淮姑娘來,她非說那天廖大人沒被趕出去,然後那位大人,哦就是那瘋子,他說要棠棠的命。”說到這兒,四個人也不吃飯了,賽華佗連酒也不喝了,他們的目光一齊射向燕淮。
燕淮訕笑兩聲“我當時也不知道,你繼續講。”宋宴便將白棠讓自己當場把廖北謙偷了個底掉的事給講了出來,整張桌子恢複了輕鬆的氣氛,賽華佗一邊笑一邊喝了兩口酒,他一高興還給白棠夾了塊肉。
“哦,說到這兒,”白棠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燕姑娘,你不是跟廖北謙很熟嘛!當時怕他不高興,說會給他做一把扇子。小宴子手巧,但我們也不知道他丟的是什麼扇子,所以各種都做了些,眼瞅著就要到夏天了,我怕他沒有扇子會熱死,下次他去你那兒的時候,你幫我們給他唄。”
燕淮是整張桌子上唯一笑不出來的人,聽完宋宴講完那天的事,她估摸著廖北謙現在應該已經暴露了,雖然仍是生死難料,但是依著靖王的手段,活著跟死了也沒區彆。她正在考慮這件事,卻驀然聽見白棠叫她去給廖北謙送扇子,本想下意識地答應,卻突然想到這或許是個機會。
“不是姐姐不幫,廖大人這些天都沒有來,想必上次的事還沒有消氣,我估摸著他是不會來了,但他的府邸我知道在哪兒。做我們這行的,總不好親自上門去,不如妹妹親自去一趟,也顯得有誠意。”燕淮邊說邊從自己頭上卸下來一隻極雅致的銀釵簪在白棠頭上“這個你拿去,若是府上的人看人下菜碟不給你開門,你隻拿出這個來便是,廖大人一瞧便知道是我的東西,一定會叫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