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望著空無一人的宅院“你心知肚明。”又回頭踢了踢大門“他人去哪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啊。”白棠說“我真不知道。”
白棠臉上的困惑不似作假,接著裴寂聽到有人在暗處搭弓上箭的聲音,他心裡暗暗想道在那箭射過來的時候躲開,接著叫白棠躲閃不及,好射穿白棠的心臟,接下來他要去把她的心臟挖出來,看看是怎樣的心臟才能在說謊時麵不改色心不跳,再把她那說謊的舌頭也割下來,瞧瞧是怎樣的舌頭才能夠如此巧言善辯。
一支冷箭朝裴寂射去。
裴寂微微勾起嘴角,他似乎有些等不及看見那箭刺穿白棠心臟時的景象了。
“小心!”白棠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推了裴寂一個趔趄。
那箭隻是擦破了他一點皮,倒在白棠的左肩上停下來了。
裴寂不解地看向白棠。
他不明白為什麼白棠突然出聲,又突然救他,她明明是自己的敵人,可他還來不及詢問,就發現大門不知何時被人從外麵拴上了,如今他們身處廖北謙的府邸,暗處還有冷箭,赤影剛剛又被他派到城外去布置埋伏了,並不在身側。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十分糟糕。
同樣覺得十分糟糕的還有白棠,她現在百分之百確認眼前這個人就是閻王派到人間的分身,不然怎麼自己一靠近他,就全是些危險的事,大概是地獄裡閻王的gdp老是不達標,所以派他上來湊湊人頭。那隻箭正中她的左肩,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高興的是自己還有右手可以動,難過的是左臂的疤還未痊愈,又受了箭傷。
裴寂將白棠放在石頭後麵,自己則抽出佩劍,白棠躲著瞧了一會兒,得出兩個結論。一是那些冷箭不是衝著她來的,因為她發現有好幾支箭是從白棠這麵射過去的,但是那箭卻並未射向白棠,很明顯他們對白棠的命並不敢興趣;二是這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武功居然如此高強,在看不清冷箭是從何處射出的情況下,居然能夠躲避得如此自如,若是此刻被射的是自己,此刻明顯已經成了篩子了。
裴寂並不戀戰,他一邊躲避一邊撤退,在拉上白棠逃到屋子裡時,大概是躲避不及,肩膀上終於也結結實實的中了一箭。
接著,裴寂聽到白棠狠狠地說了一句“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