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白棠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我沒有這樣的衣服。”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嚇死了,還好是夢。”
“說了不是夢。”裴寂固執地糾正她,攬在她腰肢上的手不安分地捏了下,叫白棠不自覺呼出一聲來,躲在外麵聽的婆子則心滿意足地前去複命了。
白棠的眼睛越發地驚惶,這觸感真的不像是夢,她嚇得想要坐起身來,卻被裴寂死死按住叫她不能動。
“本王幫你印證一下。”他將白棠攬得與自己隻有一拳之隔,接著直接吻住白棠的雙唇,將那日在馬車之上未完的那個吻延續了。
裴寂並不給她一絲一毫的退路,這是在他的床上,又不是在馬車,也不是在外麵,所以任憑白棠怎麼拍打他,他也不鬆口,更何況白棠的力氣越來越小,人也越來越軟,好像那迷藥又發作了。
白棠渾身滾燙,而隻有麵前的裴寂是涼的,可這明明是秋夜了,她居然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怎麼回事?”巨大的恐慌將她的內心占據了,可怕的甚至不是裴寂,而是自己奇怪的身體,她強忍著問出這句話。
“你家老夫人將你送給我了。”裴寂輕輕在她耳邊說著“可跟我沒什麼關係,我這是在幫你。”他一邊說著一邊輕吻她的臉,將她的臉吻得潮紅一片,身子也不由得欲拒還迎了。
她想要接受,更何況是那樣一張俊美矜貴的臉;
她不能接受,她的理性在呼喚著她。
白棠的頭發是披散著的,老太太一根簪子也沒給她留下,但裴寂的不是,她伸手從裴寂的頭上取下一支發簪,自上而下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
血珠從瓷白的皮膚上滲出來,叫裴寂看得心驚,他雖然早知道白棠的性子,但如此果斷倒叫他沒想到。
“我不能……我不能做你的妾。”
“若是本王高興的話,你也可以做個側妃。”這句是真心話,除了正妃的名分,其他的他願意給她。
白棠哭起來,眼淚滴滴答答地落下來“正妃我也不做。”
還沒來得及仔細咀嚼白棠這句話的意思,她便已經掙紮著起身了。
“除了本王這兒,你沒地方可去!”
白棠的腿都是軟的,腦子也不清醒,暈暈乎乎的,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走去。秋風瑟瑟,她的身子仍然燙得嚇人,她甚至很想跳到湖裡或者井裡來緩解一下。
她的腦海裡隻有剛剛裴寂的那句話,是啊,到底是無處可去了。
被白府當做物品一樣獻了出去,剛剛又把裴寂給得罪了,她在這個蓮音寺甚至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恍恍惚惚間,她看見了一個不可能看見的人。
是她的小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