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殿下不殺之恩。”碧瓊撿了條命,趕緊離開了。
裴寂轉頭問赤影“鄭梧被關在哪兒?”
“地牢。”
裴寂立刻動身往地牢去了,等他走進地牢時。他的劍徹底拔出,已經等不及要喝鄭梧的血了。
鄭梧此刻被鞭打的渾身是傷,但他果真是一條漢子,不言痛,不求情。
見裴寂來了,他也隻是慘笑道“殿下被女色所惑,若留著她,必有後患。”
“不勞你操心。”裴寂冷冷道“本王自己的女人,自會看護得緊。”他話鋒一轉“倒是你,沒有本王的命令,竟敢擅自動手,鄭梧,你太不了解我了。”
裴寂的劍瞬間刺穿了鄭梧的左胸,他特意偏離了心臟幾寸,深怕他不能感受到疼痛就輕易地死去。
鄭梧麵色慘白,這一劍插得極深,看來裴寂是真的動怒了。
還不等鄭梧有所反應,裴寂便握著劍柄,攪動他的血肉。
正當裴寂覺得有些玩膩了,打算賞鄭梧個痛快時,地牢門口卻傳來響動,裴縵華匆匆趕來。
“你做什麼?!”裴縵華又驚又怒,但也隻是麵色稍稍有了些變化“來人,趕緊把鄭梧放了!”
裴寂的麵色要更差些,可他到底也沒說什麼,在裴縵華麵前,他向來會輸些氣勢。
鄭梧被裴縵華的人拖著往地牢門口走去,可裴寂一想到白棠剛剛那副可憐的樣子便心有不甘,他順手拿起地牢裡的弓,很利索地射中了鄭梧的左肩。
“阿寂!”裴縵華怒聲嗬斥,又擔心鄭梧的傷勢,隻好先回了公主府。
廖北謙一直被關在這地牢中不見天日,時間長了也無聊,今日這出好戲倒是正對他的胃口。
“哈哈哈哈——”廖北謙仰天長笑“靖王殿下居然也會為了女人,跟自己人刀劍相向。”他又打聽道“什麼樣的女人啊?也讓我見見。”
裴寂踢了踢關著廖北謙的牢房“你有這閒心,不如趕緊想想那把扇子!”
裴寂一身戾氣地往回走,直到看見床上熟睡的白棠,才慢慢冷靜下來。
她仍發著高燒,此刻又夢囈著要喝水,裴寂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一點點喂給她喝。
裴寂重新叫人從外頭井裡打來一桶水,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給白棠不厭其煩地擦身子,直到後半夜她的溫度才略略有些降了。
裴寂翻身上床,沒過一會兒,白棠就靠近他,一隻胳膊一條腿極其隨便地搭在他身上。
錢嬤嬤真的有教過她什麼嗎?裴寂暗自想道,怎麼會有如此不規矩的女子?
有月亮從窗外透進來,她抱著他的胳膊安睡,呼吸聲可以忽略不計,裴寂倒是十分規矩的睡姿,她倚著他,他便一動不動。
等太陽灑在白棠臉上的時候,她緩緩睜開眼睛,裴寂的臉出現在她眼前,他的手很曖昧地摟在她的腰間。
什麼情況!
不等她的大腦反應,她的腿先下意識地用力,將裴寂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