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白棠一動不動。
“你又有力氣了是吧?”
白棠小碎步挪了過去,鑰匙被她從胰子中取出來,輕輕扔在散落一地的衣裳上麵。她一邊爬上床,一邊將胰子壓在她的枕頭下麵。
神不知鬼不覺。
裴寂將離他遠遠的白棠撈到懷中,開始留戀於她的後頸,手也慢慢自腰肢往上移動。
“怎麼這麼香?”
“我不要。”白棠掙紮著往外逃去,冰涼的腳踢在他身上,見裴寂動作不停,她便開始期期艾艾地哽咽,身子也愈加抖動。
聽見白棠的哭聲,裴寂歎了一聲,很快停了動作,摟著白棠安撫她。
“不碰你了,睡吧。”
裴寂說到做到,一夜都沒再碰她,等白棠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多希望昨日隻是一場噩夢,可她身上青紫的痕跡卻騙不了自己。
聽見屋子裡有聲響,守在外麵的花緞和孟冬趕緊推開門進來,替白棠穿衣服。
兩人一邊替她穿衣,一邊打量著她身上的痕跡,便知昨晚的激烈。
“王妃那兒替我告病了嗎?”
“王爺派人去說了,小夫人不必擔心。”
“小鈴鐺呢?”
“她在行雲閣給小夫人準備洗澡水呢。”
說話間,孟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處,叫白棠疼得縮了胳膊。
“奴婢該死!”她像萱草一樣開始磕頭。
“彆跪!”白棠說道。
白棠從枕頭下麵拿出那塊胰子擱在手裡,便隨花緞她們一起往行雲閣走。路上碰見人也不想說話,她心裡難受得緊,回到行雲閣之後便一步也動不了了。
花緞和孟冬倒是很高興,白棠得了恩寵,她們也跟著揚眉吐氣,便更殷勤妥帖地侍奉起白棠來,白棠卻揮揮手叫她們下去,小鈴鐺想陪白棠一起沐浴,可也被白棠趕出去了。
白棠一個人呆在浴桶裡,很用力地清洗了一番,想將所有屬於裴寂的氣味都洗掉。
她一邊洗一邊哭,小鈴鐺進來的時候隻看見身子被洗得微微發紅的白棠。
白棠將頭埋在小鈴鐺懷中哭起來,小鈴鐺也默默落了淚。她將白棠從浴桶中扶出來,剛替她擦乾了身子,外頭便傳來嘈雜的聲音。很明顯能聽到花緞和孟冬在攔的聲音,隻是沒攔住,那人闖進門來了。
“流螢?”小鈴鐺將白棠安置在錦被中,問道“有什麼事嗎?小夫人歇下了。”
流螢是不給小鈴鐺好臉色的,她後麵跟著兩個小丫鬟,小丫鬟手裡提著個食盒,她將食盒打開,從裡麵拿出一碗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