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白棠都很乖巧,她開始真正學著做靖王府的一個妾室,有時候給裴寂做些糕點,或者陪裴寂說話,吃飯,磨墨,散步什麼的,閒了的時候就坐在行雲閣的那架秋千上,叫小七小八推推她。
很快便到了裴寂的生辰。
為了他的生辰,白棠準備了很久,可是按照慣例,裴寂的生辰是要去孟央那兒過的,等那邊結束了慶生,已是很晚了。
裴寂獨自一人,一路走到行雲閣。
他沒想過行雲閣還會給他留著亮兒。
屋子裡麵的蠟燭沒熄,裴寂一踏進行雲閣的小院,就看見正在秋千上打盹的白棠。
她身上連件衣裳也沒披,她就閉著眼睛倚著秋千,風將她的發絲吹亂,也將裴寂的心吹得亂了。
裴寂輕手輕腳走過去,輕輕推了推秋千,白棠身子隨著秋千一起晃動,很快睜開了雙眼。
“一不小心睡著了,還以為你不來了。”白棠揉揉眼睛,笑著說。
“我要是不來,你就一直等啊?”
“是啊。”白棠轉頭看裴寂勾起嘴角的樣子便立刻改口說道“反正一年也就等這麼一天。”
裴寂立刻將秋千拽停,他俯身扣住白棠的後腦勺,將她的身子逼向他,低頭吻住了白棠的唇。
“還敢亂說話嗎?”裴寂半晌才放過她,他瞧著軟倒在秋千上的白棠,意猶未儘地問她。
白棠從秋千上下來,惱怒地擦了擦唇,不想再搭理他。她徑直快步往屋裡走去,想要關門的時候裴寂卻用手擋著,不叫她關上那層屏障。
“夜深了,王爺趕緊回吧。”
“東西還沒給呢。”裴寂提醒她。
“什麼東西?”白棠裝傻。
“生辰禮物。”裴寂攤開手掌“這兩天我聽小七小八說了,你給我準備禮物了。”
“剛剛你一直不來,我給扔了。”
“扔哪兒了?”
“……簸箕裡。”白棠把屋裡裝垃圾的簸箕遞給他,趁裴寂不注意趕緊把門關上了。
白棠耳朵貼著門。
門外麵一直沒動靜。
她到底打開了門,卻發現裴寂將簸箕裡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他映著月光,在一樣一樣細細查看。
裴寂對著一地的垃圾,卻好像在看價值連城的珠寶。
“你做什麼呢?”白棠走到裴寂身邊。
“你不是說生辰禮物在這裡?”裴寂仍舊在翻看那些垃圾“我得找找看。”
白棠盯著裴寂認真的側臉,歎了口氣“騙你的,你的生辰禮物我沒扔,在這兒呢。”她邊說著邊塞到裴寂手裡一樣東西。
裴寂攤開掌心,裡麵躺著一枚同心結。
正是“腰間雙倚帶,夢為同心結。”
“你親手編的?”裴寂定定瞧著那枚同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