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置若罔聞,大步跨到床邊。
裴寂這幾天的怒火還沒被撫平,白棠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他很強硬地攔住她的小腹,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白棠不再那麼聽話了,她此前的乖巧本也是帶著五分虛假五分恐懼,並沒摻著什麼真心,可是如今她在乎的人都死光了。
都是被眼前的這個人害的。
思及此,她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聲音清脆。
裴寂被她打了一耳光,卻是低低地笑了,他此刻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鬼魂,好像要把她也帶到地獄裡一樣。
“跑出去幾天,居然這麼不聽話了。”裴寂擺正了她扭過去的臉,叫她與自己對視“這可不行啊,棠兒,這可不行。”
裴寂的手一路往下,有些後悔剛剛給她穿的是自己的長褲了,這會兒要麻煩一些。不過他很快便找到路徑,緊接著將他的怒意和思念一起傳遞給她。他太了解白棠,知道觸碰她什麼地方會癢,什麼地方會痛,什麼地方會受不住。
無論如何,白棠必須承受這些,她的飲食要跟他同步,心情和欲望也是一樣。
他那麼熱,白棠覺得他簡直是滾燙的,那股熱氣從內到外地將她侵染,她的身子也開始不自覺地隨著他起起伏伏的。
“你走開!”白棠咬著牙說道“你走開!”她的五臟六腑都有些被攪的厲害,“生病還不老實呆著!真不怕病死!”
“正好發發汗。”裴寂的眼中全是欲色,再也沒有彆的了“你不就是來侍疾的?”
床板發出吱吱呀呀的震顫聲,白棠很怕自己發出些惱人的聲音,她隔著衣服咬住了裴寂的肩膀,她咬的力道太狠,那兒滲出些殷紅的血跡,也叫裴寂悶哼了一聲。
裴寂微微皺眉,他也俯下身,在她的後頸處重重吮吸著,在情意最濃的時候又伸出牙齒咬了咬她後頸上薄薄的皮肉。
那兒很快留下一個曖昧的吻痕。
裴寂眨了眨眼睛,愉悅過後的他終於找到了更讓他興奮的東西,於是白棠的整個頸間,都留下了他深深淺淺的印記。
“都說,家養的寵兒放出去會養成壞習慣,這話不假,這才幾天不見,就學會咬人了。”裴寂撬開白棠的嘴,手指擱在她的虎牙上打著轉“是尖了不少。”
白棠被裴寂折騰了這一場,累得連眼皮也睜不開了,她嘴裡被塞了裴寂的手指,便下意識地想要狠狠地咬斷。裴寂覺察出白棠的意圖,他立刻抽手,又轉頭去取了手帕來給她擦汗。
白棠一邊閉著眼睛,一邊哭著,她的眼淚滴落在枕頭上,裴寂伸出手指來撫摸她濕潤的眼睫,有些好笑地埋怨道“明明你才是來侍疾的,倒叫本王來伺候你。”
白棠不理人,她哭起來又有些沒完沒了的,裴寂便低聲警告道“不許哭。”
裴寂將她摟在自己懷中,聽著她嗚咽的哭聲,低頭又看見了她微微潮紅的雙頰,最後目光落在她斑駁的頸間,他隻覺得他全身的每一處都熱切地想要侵犯她。
白棠雖然閉著雙眼,可也能感覺到他的變化,於是往另一側挪了挪身子,想要逃避危險。
“彆動了,彆動了,”裴寂重新將她撈回到懷中,啞聲在她耳邊說道,“棠兒,否則剛才的事,我們就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