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秦嫣沒多想，甚至還有些奇怪蔣予行莫名其妙問這個做什麼。
蔣予行輕輕挑眉，“哦？那我們算什麼？”
“合作夥伴。”
秦嫣蹙眉，已然不悅，“蔣少談生意的方式就是先查一遍對方的關係嗎？”
“不是，我純粹是好奇。”
蔣予行裝出些許失落的神色，“隻是沒想到，我在秦小姐的心裡竟然連朋友都不算。我還以為以我們以前的交情，至少也算是藍顏知己之類的。”
“……”
什麼交情？瘋狂針對的交情嗎？
秦嫣懶得跟他翻舊賬，隨即直入主題：“你打算怎麼賣千季？”
“我不想落人話柄。”
蔣予行緩緩開口：“當初注資千季，雖然是頂著壓力，但是也給我本人帶來不少好評。現在我直接轉手賣給你，除了錢，我可是一點好都占不著。”
“秦小姐是個聰明人，我想你一定有辦法能讓我們雙方共贏。”
聽完，秦嫣很快明白了蔣予行的意思。
這家夥是想合情合理地送走千季珠寶這個燙手山芋，完全避開外人口誅筆伐的風險。
見慣了蔣予行吊兒郎當的二世祖模樣，秦嫣差點就忘了他也是年紀輕輕當了蔣氏珠寶總裁的男人。
哪能是什麼省油的燈？還不是一肚子壞水。
“行。”
秦嫣也是爽快，畢竟沒什麼比戲耍季傳庭更讓人心情愉悅了。
“我可以陪蔣少演一場戲。”
“好。”
蔣予行舉起跟前的酒杯，“我就等著看秦總安排的好戲了。”
兩人一拍即合，一頓晚飯吃完也還算愉快。
隻不過，這份好心情很短暫。
出了包廂，兩人迎麵撞上同樣吃完晚餐的一家三口。
秦嫣看了看霍則琛和溫裴裴，視線落到小不點臉上。
這一眼，直接被萌壞了。
小女孩仰著肉乎乎的小臉，腦袋上紮著小辮，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綴著燈光，澄澈純真，還帶點天然呆。
要不是想到這女娃是霍則琛的私生女，秦嫣真的差點按捺不住想要捏她小臉的衝動。
而在場的人看來，秦嫣隻是一臉冷漠地與小滿對視。
小滿都有點被秦嫣嚇到，往溫裴裴的腿邊縮了縮。
溫裴裴伸手將小滿護著，抬眸看向秦嫣，“秦小姐，真巧。”
秦嫣斂了視線，並沒有打算跟他們打交道。
她轉頭跟蔣予行說：“送我回去。”
“好。”
兩人剛轉身，就聽見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蔣少就是你下一個目標嗎？”
下一個被利用，被算計的目標。
聞言，秦嫣腳步一頓，側過臉看向蔣予行，“蔣少不願意被我利用？”
女人紅唇輕揚，極儘嫵媚之色，卻不顯輕挑，隻給人璀璨奪目的驚豔感。
這話是問蔣予行，但也是在回答霍則琛。
蔣予行眸光暗了暗，“願意，隻要你高興，怎麼利用都行。”
秦嫣彎了彎唇，貌似很滿意，繼而斜睨霍則琛一眼，“蔣少都沒意見，霍二少就沒必要多嘴了吧？好好陪你的老婆孩子才是正事。”
看著揚長而去的身影，溫裴裴很是驚訝，這還是她認識的秦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