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坐在床頭看著依舊在昏迷中的傅沉越, 這個男人品貌非凡,也不怪原主待他死心塌地,最後即便慘死也要和他再續前緣。
雲淺已經預見到自己這次的任務不會完成了,深思熟慮一番,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和傅沉越共度一生,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神經病一般的世界。
傅沉越大概在做夢,皺著眉頭迷迷糊糊的叫著“淺淺”。
雲淺能感覺到原主還殘留的心酸,但是居然連一絲恨意也沒有,甚至她能察覺到原主還恨著她自己,她自責如果不是她不小心被何紹給玷汙了,她和傅沉越也不會是那一種結局。
雲淺第一次遇到這種怒其不爭的女主,她有口難言, 隻能把氣憋在心裡,等著在陸雲何紹傅沉越這些人身上發泄一番了。
她去了花廳, 讓後院一位管事的嬸子把淑雲帶了上來。
淑雲一頭亂發,滿身狼狽的被人扔在地上, 見著雲淺, 淑雲的眼睛一亮,幾乎要朝雲淺撲了過來:“小姐, 你為什麼要害我?”
雲淺絲毫不為她的話所動, 看著劉嬸子,說:“嬸子幫我看看,她頭上那金釵是不是皇上賜我的彩蝶金釵,上麵還有一顆夜明珠。”
劉嬸子走過去拿了金釵, 哼了一聲,一腳踢在淑雲腿彎處,讓她跪下:“偷了王妃娘娘的東西,還在外麵與人私通。娘娘,我們找到這賤婦時,她正與那何公子在竹林裡行那不苟之事,真是不要臉,呸!”
她那一口直接呸在了淑雲身上。
淑雲要跳起來,又被人按著了,她怨毒的目光幾乎要溢出眼眶:“你胡說!是她陷害我!”
“掌嘴。”雲淺喝了口清茶,淡淡道。
劉嬸子走過去,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淑雲臉上。她是乾慣粗活的,手上力氣大,一巴掌過去淑雲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
“如果不是小姐你陷害我,我又怎麼會被何紹……”
劉嬸子的巴掌又扇了過去,“胡說,娘娘昨夜一夜都在府上,根本沒有外出!”
淑雲驚聲叫著,雲淺皺起了眉頭,“嬸子,你幫我掌她的嘴,什麼時候她閉嘴了什麼時候再停。”
劉嬸子應了一聲,密密麻麻的巴掌就朝淑雲臉上扇去。
雲淺閉著眼,聽著耳邊傳來劈裡啪啦的巴掌聲,心中因原主帶來的憋屈總算消散了一絲。
等到劉嬸子打夠了,淑雲整張臉已經腫的像個豬頭,隱隱還有著血滲了出來。
雲淺坐在主位上,輕言細語道:“既然你與何紹兩情相悅,寧願敗了我王府的名聲都要與他在郊外行不苟之事,那你就嫁去何紹家。”
“唔……”淑雲說不出話來,她使勁搖著頭,不行,她和二小姐說好了,二小姐會讓她嫁給府裡的管家。那何紹怎麼能與王府的管家相比,如果不是這麼誘人的條件,她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背叛自己的小姐。
“劉嬸子,今晚就將她和她的賣身契一起送去何紹家,將事情與何太太說清楚,以後她就與我們王府沒有一絲關係了,是打是疼,是他何家的事。”雲淺輕輕喝了一口茶,“不過,我聽說何太太這人苛刻小氣慣了,如果送一個下人給她做何家媳婦隻怕她又要生多餘心思,就讓她給何紹做小妾。”
“是。”劉嬸子應道。
淑雲兩眼裡的光暗了下來,她使勁掙紮開來,想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拔腿而起,飛快的朝牆上撞去。大廳裡當下亂作一團,好在有護院眼疾手快,隻讓她的額頭撞青了一大塊。
淑雲大聲嚎哭著,雲淺皺起了眉頭,對劉嬸子道:“你親自送她去,也對何太太說說,是她自己不願進她家門,這才撞傷了頭。”
雲淺說著,捂著鼻子離開了花廳,淑雲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
解決了淑雲,她讓人把何紹也放了回去。何紹依舊和前世一樣,已經被傅沉越下令閹了,不過前世他最後被折磨著死在了王府,這一世淑雲在何家必定不會安分,而何太太也不會放過讓自己兒子失去命根子的人,有她們互相磋磨,兩個人誰也討不了好。
當晚,一頂小轎,一張擔架,將淑雲和何紹都送去了何家。
……
傅沉越醒來時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這段時日,有著皇帝的話在前,陸雲待在側院不敢生事,下人們對雲淺這個假王妃也多了幾分尊重。雲淺樂得清靜,天天在府裡聽戲賞花,好不愜意。
聽下人來報傅沉越已經醒了時,正在聽戲的雲淺皺了皺眉頭,她現在是對傅沉越愛的深沉的陸淺,隻能扔下戲班子去了傅沉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