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忍不住笑了,走過去坐下,道:“皇上說笑了,妾身哪來的寵?”
皇帝冷哼了一聲,“你身居後位,當做好後宮表率,又何必與其他人爭風吃醋。”
雲淺道:“妾身自覺做的很好了。”
“是嗎?”皇帝陰惻惻道,“寧昭儀不過來遲片刻,你便為難她,這一次要不是朕見到她偷偷哭,豈不是又被你蒙混過關了?朕竟不知,在其他時候,你又是如何為難其他妃嬪的?”
“皇上,”雲淺提高了聲音,“晨昏定省是宮中規矩,寧昭儀得皇上偏愛,更該以身作則。”
“好!好!”皇帝點頭,“那昨日被你罰跪又是為何?”
雲淺道:“昨日本宮不過問她幾句話,寧昭儀便不耐煩。本宮好歹是皇後,母儀天下,後宮烏煙瘴氣,若是不整治整治傳出去怕是讓人笑話皇上,連後宮都管理不好。”
“即便如此,昨日烈日當頭,你也不該叫她跪在太陽底下。”
雲淺輕輕笑了笑,低聲道:“皇上這是心疼了吧。”
皇帝一怔,見她似乎服軟了,不好意思再說出那些傷人的話,隻道:“婉如畢竟年紀小,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寧昭儀如今十七歲,本宮十五歲入宮後,便與皇上一起同甘共苦。”
“你不要再拿那些過去來威脅朕,朕一點都不想記起當初的事!”
雲淺低著頭,輕輕笑了一聲。
皇帝滿心厭煩,又想著這個與自己共度苦難的人,心裡驀地有些酸軟,道:“再過一月,便是太後壽辰,皇叔也要進京,宮裡的家宴你要好生安排一番。”
雲淺嗯了一聲,不再看皇帝。
皇帝歎了口氣,心中煩悶不已,道:“昨晚朕見婉如雙膝紅腫,一時心軟,才留在了華陽殿。日後初一十五,定不會再叫你空等。”
雲淺不由冷笑,寧婉如昨日不過跪了半個時辰,她又有係統幫忙,何至於雙膝紅腫。皇帝這心,真的是全偏到寧婉如身上了,也不怪原主心灰意冷,臨死前,也不忘詛咒要這皇帝斷子絕孫。
“罷了,朕今日留在你這裡用早膳吧。”
雲淺安排人擺了膳,她用過了,隻坐在一旁等著。原主的心願有三個,其一便是要狗皇帝得償所願,被鳳家推翻;其二是鳳家人安安穩穩,不要再受無妄之災;其三便是要寧婉如與寧家自食其果。
當初,鳳家抄出謀反證據時,寧家可居功甚偉。
皇帝越吃越煩,道:“鳳淺,你向來知道朕口味如何。”
雲淺隻道:“本宮從未想過皇上會來。上月十五之後,這是妾身第一次見到皇上。”
皇帝是被鳳淺寵慣了,雲淺可不想慣著他,愛來不來,不來拉倒,來了她還嫌煩。
皇帝卻有些心酸,匆匆用了點早膳,就離開了。
……
寧婉如在華陽殿等著皇後受罰的消息,左等右等卻等不到,乾脆叫蘭心出去打聽一番。
過了一會,蘭心回來了,悄悄的關了宮門。
“怎麼了?”寧婉如問。
“娘娘,皇後並未受罰,皇上還留在鳳宮裡用了早膳。”蘭心道。
寧婉如冷笑了一聲,看來她的好感度刷的還不夠多。
“還有一件事,奴婢不知當不當說。”
寧婉如把玩著小玉件,無聊道:“你說便是。”
蘭心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寧婉如麵前,小聲道:“下個月是太後壽辰,皇叔也會回來,再過十日,就抵達京城了。”
寧婉如一愣,手裡的玉件掉在了地上。
“是他嗎?”她小聲道。
蘭心點點頭,“這消息是奴婢聽皇後宮裡的宮女說的,今日皇上親口所說。”
寧婉如擺擺手,示意蘭心出去。她坐在榻上,看著窗外。
初進宮時,她被人陷害,推進湖裡差點淹死,多虧了皇叔救她,她才撿回一命。
原本,係統給她三個攻略對象時,她想走的是皇叔那條路。但是那條路太難,一路披荊斬棘,甚至就算有係統相助她也有可能失敗。所以她寧願在宮中取悅皇帝,即便她並不喜歡皇帝,相較之下,她更喜歡這種舒適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加更了,今天加更就意味著明天更不了了,笑哭。我是個周末沒空碼字的girl。欠你們的加更我留在下周選兩天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