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一起去死……(2 / 2)

“丫鬟們愛嚼舌頭,聽了兩耳朵,卻也不是很清楚。”

雲淺便將這事細細的講了一遍,道:“薛景元不會善罷甘休的。經此一看,他心胸狹隘,腦子卻又糊塗,隻怕日後還會乾出更離譜的事。”

薛景寧道:“你怕他知道你我身份對調的事?”

雲淺道:“你在家中,要多多小心。容世子這次也參加了縣試,他與薛景元的關係也甚好。”

“薛景元個糊塗蛋,容家將我們府上的麵子都丟光了,他卻還一心去抱人大腿。”

“都是我自私,當日為了活命,硬將你拖下水。”

薛景寧忙道:“三姐莫要亂說,我這半條命什麼都乾不得,能得你青睞,是我的榮幸。我出名,你出力,委屈的是你才是,日後人人談起十五歲的案首,卻是薛景寧,與薛明淺沒有任何關係。”

雲淺笑道:“說起來,府上兄弟姐妹也獨我倆是最親的,日後這些話就再彆提了。你安心養病,若有人來看你,定要讓丫鬟來報與我知道。”

薛景元應了一聲。

雲淺從佛堂出來,遇到了剛剛回來的二老爺。

二老爺已經得知了今日的事端,心中很是不爽,一腔怒意竟無處發泄。原先他們心中還待大房有愧,女扮男裝這事倘若被發現了,薛家上下都得死,可是潑天富貴當頭,為了薛家,為了薛家後代子孫,他根本無力阻擋。可是大房,乾的那叫什麼事?當著縣令當著那麼多學子的麵,居然敢誣蔑自家兄弟是作弊,他做官這麼多年,竟是從沒見過如此糊塗如此蠢鈍之人。倘若這次被冤枉的真是薛景寧,這件事定不能如此善罷甘休。可是自個兒心虛,生怕被人瞧破了他們身份,隻得忍了這口氣。

如今,他的仕途基本已經到了頂,再往前他沒能力更沒機會了,內閣更是不可能有他肖想的份。老大在閒職上混了大半輩子,更沒什麼本事,老四不提了,心思根本沒在官場上。下一輩中,大房除了薛景元,另有兩位庶子,可是大太太雖不苛待庶出,卻更不可能去管教功課了,那兩人連薛景元都比不得,到如今連下場的膽量都沒有。二房也有四位兒子,兩個嫡子什麼學問水準他清楚的很,庶子薛景寧常年病弱,另一位年紀尚小,如今也看不出好賴。

二老爺邊走邊想,見著雲淺,拍了拍她的肩,道:“去與你兩個哥哥聊聊,按著他們,彆讓他們去大房生事。”

說完他轉身卻又朝大房去了。他還是得跟大老爺談談,不能叫大房那對糊塗母子拖了薛家的後腿。

雲淺聽話去了,那兩位哥哥如今對她是言聽計從,還欲和他秉燭夜談,談累了再抵足而眠,加深兄弟情感。嚇得雲淺連忙借口第二日還得一大早出門,跑了。

果真天還未亮,她就起床梳洗,又要去大興。昨日薛景元欠下了糊塗債,她得去高縣令府上道歉。

高縣令對她自是非常滿意,並不為難她,又告知她叫她在家中好生讀書,如今大興縣城裡傳遍了案首作弊的事,連順天府都派人來問過縣令此事。雖說大興學子都當場看過了她的學問,但是府試倘若考的不好,多少會落人口實。

雲淺應了是,又與縣令談論了一會時事,方坐馬車回了薛府。

縣令說的沒錯,但凡府試她跌落前三,估計都會被人說上一世她這案首來的並非光明正大。

雲淺便又將自己關在了屋裡,開始學習。如今她是薛景寧,不好在手上長戴著首飾,便用荷包將手鐲裝著,外麵又用靈氣護著,不會打碎。

關門學習之時,她便進了空間裡讀書,器靈也不打擾她,隻用空間裡的靈泉做了點心和飯食,定時端給她。

雲淺在空間裡吃夠了,外麵的便吃的少了,丫鬟回了二太太話,便又被周氏說了一頓,叫她莫要不顧著身體,雲淺這才想起這回事。

她躺在床上,心中覺得甚累,往日裡裝原主就罷了,如今還要替原主女扮男裝,實在時叫人心累。往日裡時時想著有蕭廷在身後看著,她也不怕自己哪裡錯了,如今蕭廷也不知蹤跡,到底是出了事還是又丟下她逃了,雲淺也不知,閒下來又不得已的要去想,隻能除了吃喝睡,將心思都放在了讀書上。

卻說薛景元挨了打,心灰意冷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見好。如今大老爺不叫他再見他娘了,讓他住在前院,自己親自管教著。

薛景元其實心裡已經知道自己學問確實不比雲淺了,隻是實在是難以接受,那日最後才將事情鬨的不可開交。他想了又想,總覺得薛景寧再是天才也不至於幾個月就改頭換麵,而且薛景寧常年病弱,莫非二房找到了靈丹妙藥。不過眼前府試在既,更為重要。他倒是一副比雲淺還用功的模樣,叫大老爺好一陣老懷安慰。

到了四月,府試的時間到了。

周氏給雲淺備了不少點心,天光還未亮,薛府的馬車就到了考場。

作者有話要說:  是這樣的,昨天被小黑屋隨機一鎖鎖多了。。。我剛剛才解了鎖。。。

所以還有一章,我晚上再修修再發上來。不過會比較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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