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啟明見證了一場人體器官手術眼前展示之後,來的白大褂、灰羽絨也紛紛離開了現場,打手又把長長的鐵鏈鎖在了門上。
一種更加深沉的恐懼在陸啟明心中襲來,自己會不會也被開膛破肚之後裝在一個灰色的袋子裡麵。
陸啟明平時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性格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木和呆滯。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陸啟明像前麵精乾老頭一樣眼鏡鼓得圓圓的,盯著地上黑沁沁的汙垢,幻想著未來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
李學東還在沉睡,不過他睡得很穩定,不像陸啟明睡得微兒嗚、微兒嗚的響,李學東一口一口地均勻地吐氣、吸氣。
地牢的門又打開了,早上罵罵咧咧押李學東進來的打手,又來了,這家夥囫圇地睡了一個好覺,外表看起來又精神百倍了。
隻不過也是個不走邊幅的邋遢鬼,頭發上的油都要快要滴下來炒菜了,衣服也是鄒鄒巴巴的,唯獨臉比較乾淨,但是一種長期熬夜的那種卡白。
長長的鐵鏈又發生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李學東出來!”邋遢打手說
李學東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但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李學東,滾出來,說你呢!”邋遢打手進來用腳踢了一下李雪東。
這下李學東才醒來,他發現自己手裡麵有一張紙條,不知道是誰遞給自己的。
難道是那個爆眼老頭?自己模模糊糊地記得,精乾老頭給自己遞了一張紙條。
“你他喵的在乾什麼!給老子趕快起來!”說著邋遢打手又是一腳朝李學東招呼過來。
“好好好。”李學東趕快收起紙條,跟著邋遢打手出了地牢。
他現在很猶豫要不要看這張紙條,他也不清楚這個精乾老頭到底是什麼底細。
如果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自己恐怕也會卷入風暴的漩渦,得不償失,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學東醒來看到陸啟明又開始像一個神學家一樣,神神叨叨地盯著地板,嘴裡念念有辭的。也沒有找陸啟明搭話。
出了地牢的門口,一股冰冷的液體直衝李學東的正麵,他的脊椎神經從下而上傳遞出一股透心涼,心飛揚的酸爽。
被水管衝刷乾淨的李學東,又被帶進了一個大的員工宿舍,邋遢打手甩給他一套衣服,一個白色t恤,一條黑色長褲。
估計是隨便從那個員工的櫃子裡麵翻出來,李學東乾衣服之後,路上曬了一些太陽光,才慢慢褪去了剛剛那股子寒冷。
“老板要見你,你他喵的最好老實點。”邋遢打手在即將進入辦公區的時候告訴李學東。
但就在邋遢打手想要陪同李學東上樓的時候被身穿黑西服的人攔了下來。
這個人一看就是魏紅老板請你的職業保鏢,挺括的西裝在他肌肉的凸顯下有棱有角的,他站在那裡就像一座山,也像一座佛像。
邋遢打手被一隻雄壯有力的手擋在了上樓的樓梯口,這個樓梯口是樓中樓,從二樓大辦公區直接通往三樓高層辦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