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謝謝你!”
原本害怕的情緒被一掃而空。
女孩稚嫩的道謝聲讓這個威嚴的人第一次展開笑顏,又故作揶揄,他伸手摸了摸弦月柔順的發頂,語氣古怪。
“我可不是大叔哦,我今年才27歲。”
遠處還有灑水車帶著輕快的音樂路過,他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太久,反而掰正因為不好意思而臉頰通紅的小姑娘。
彌生弦月被迫直視他的眼睛,目光遊移躲閃,腳邊還有一顆排球滾過,被眼前這位二十七歲不知名叔叔一把撈起。
明黃色的球被送到跟前,弦月乖乖接住。
“你覺得勝利重要嗎?”
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題,但弦月很快get了意思,她重重點頭。
勝利當然很重要了,雖然她現在打排球還沒有多少時間,一般都是跟著千切去踢足球,玩樂性質比較大,可要是她的球被搶走了,或者對麵贏了,她也會很不開心。
勝負心是被從小培養起來的,男人看著小女孩眼底的烈火,饒有興致地又問:“那你覺得隊友,就是你的朋友,比起勝利,你覺得誰最重要?”
弦月第一次體會到了無理取鬨,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就好像是小時候有壞鄰居問你如果爸爸媽媽掉河裡,你是先救爸爸還是先救媽媽般無理取鬨。
“一定要選嗎?”弦月有點為難,她點了點小手掌,低垂著眼瞼,“勝利很重要,有時候我和朋友玩遊戲為了贏也會耍賴,可如果這個朋友指的是最好的朋友,那麼...”
被人注視的目光還在繼續,像是要把她看穿,那時候她的腦海裡劃過一個幼小的聲影,卻讓她下了定論。
“我選朋友!”
如此的堅定,蟬鳴撕扯著喉嚨,像是盛夏的果實,一下子把畫麵打成泡影。
小鳥花音聽得認真,在被圍在正中的女孩停下來後舉手提問:“他問這話是有什麼深意嗎?”
她聽得一頭霧水,其他幾個人也有點不明不白,隻有瀨尾烏桃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冰涼的水被灌入喉嚨,潤物細無聲般滋潤著嗓子,彌生弦月搖搖頭,擰好瓶蓋:“我之前也不明白。”
她不明白的點在於排球為什麼要和朋友掛鉤?
那個大叔直到最後也沒有給她回答,隻是跟她說人是會被金錢蒙蔽的。
這太複雜,弦月那時候根本不懂。
女排部的學姐都很溫柔,在她講故事時沒有不禮貌的插話,隻是耐心聽著。
弦月在這段時間裡已經知道幾位學姐的名字,人很少,也很好記。
比之新山一個隊裡有幾十個人,這個記名字的工作量直線下滑。
現在舉手提問的是有棲泉夏,是個很安靜的學姐。
故事會在於交流,大家一起聽才高興。
“所以你是因為那個大叔才開始打排球的嗎?但這和你離開新山女子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阿勒,被問到點子上了啊。
弦月點點頭,在腦海裡找記憶真的是件痛苦的事。
她又進入了第三視角,像是講一個和她不相關的人的故事,平鋪直敘,感情少到甚至有些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