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時她和千切說時,他還很支持她來著...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真的會很難過。
由於鹿兒島並沒有排球強校,而在多年的運動競技文化熏陶下,弦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勝負心已經膨脹的那麼嚴重。
在國一時的一場外校訓練賽好像貫徹了她的野心,那天她們贏得很漂亮,看著對麵球網的對手奮力也接不住由她傳出的球,這種感覺很神奇。
是一種滿足感,心裡突然很舒服,打到後麵她的眼睛越來越亮,紫色的瞳孔裡綻放出星河。
在場上,她很尊重對手,但在鹿兒島的學校裡,排球部的質量良莠不齊,至少彌生弦月碰到的都是這樣的。
隻是在那天她的手感特彆好,好像前幾年學的東西在那一刻徹底變成她的所有物。劇烈的跑動讓汗水流到了她的下巴上,最後滴落在地。
弦月沒有去擦,在哨聲吹響後她喘著粗氣去看兩邊的分數牌。
25:17
八分的差距,胸腔震動的感覺越來越熱烈,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分數牌,甚至於沒看見隊伍裡攻手想要拉她起來的手。
想站到更高的舞台上,不僅僅是訓練賽時戰勝對手,她想拿全國冠軍,想被全世界看到。
鹿兒島已經不適合她了,在那天之後弦月就這麼想著。
“我支持千切成為世界第一前鋒,那千切會支持我當最佳二傳嗎?”
餐廳裡的空調溫度正好,端上來的麵條還散發著熱氣,卻並不悶人。
少女的語氣不似平時那麼浮誇,而是帶著嚴肅,千切分牛奶的動作頓了頓,心裡卻湧現出一股果然如此的情緒。
“弦月有什麼想法嗎?”
他靜靜聽著少女的想法,明明隻是隔著一張桌子,可他卻覺得此時的女孩很耀眼。
都說不是一類人就玩不到一起,對於這句話千切豹馬還是挺深以為然的。
他看過弦月打排球,也因著她而把排球比賽的規則了解的七七八八,哪怕他不可能分神去學排球,卻也對這項運動有了好感。
弦月打排球和踢足球時的狀態是不一樣的,對於排球她更加認真,站在場上的專注力和身上滿到要溢出來的熱愛都讓他想到了自己。
他對足球也是如此。
有野心在千切豹馬眼裡並不是壞事,相反,被激發的野心能促使他成長。
“所以,你想去宮城,想去強者更多的地方。”
彌生弦月點點頭,新山女子對她的邀請給了她機會。
她知道天內葉歌,學校在邀請她時給她羅列了一張名單,而在最頂端的名字讓她成功下定決心。
天才主攻手,絕對王牌,真想和她打一場。
轉學去宮城是已經定下的事情,詢問千切隻是在追求他的看法。
彌生弦月知道千切不會阻止她,因為他們是一類人,隻要不是歧途,為了變強可以走上各種道路。
如果千切有能改變自身的決定,她也會很支持。
麵館的門開了又關,弦月看著離她一桌之隔的男孩低頭吸完牛奶,粉色的發絲在店裡明黃燈光的照射下好像鍍上了一層光暈。
很朦朧。
吸管被咬爛,女孩漫不經心想著。
她看著幼馴染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後衝她揚起一個燦爛笑容。
就像明媚的太陽,弦月從沒見千切笑的那麼開心過。
他說:“那就去吧,做最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