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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盧照鄰染疾以後,為“風疾”折磨,痛不欲生,處境困危,他的詩歌風格也變了。
盧照鄰前期壯誌淩雲、才華橫溢,被官家重用。此時,“風疾”卻把他推入無底深淵。
言為心聲,盧照鄰的詩歌創作也一變前期積極高昂、感情奔放的格調,詩歌境界逐漸幽寂起來,整體風格趨向悲涼、淒苦。
“三秋北地雪皚皚,**南翔渡海來。欲隨石燕沉湘水,試逐銅烏繞帝台。帝台銀闕距金塘,中間鵷鷺已成行。先過上苑傳書信,暫下中州戲稻粱。”
盧照鄰後期的詩歌,類似這首七言律詩《失群雁》,多為病後“泄憤”之作,格調悲涼。
“三秋違北地,**向南翔。河洲花稍白,關塞葉初黃。避繳風霜勁,懷書道路長。水流疑箭動,月照似弓傷。橫天無有陣,度海不成行。會刷能鳴羽,還赴上林鄉。”
一眼看去,這首五言律詩《同臨津紀明府孤雁》,跟《失群雁》簡直就是雙胞胎。
盧照鄰後期詩作中多次出現“孤雁”的形象,而這恰恰是詩人晚年臥疾以後失去友愛親朋,形單影隻、落寞孤獨的樣子。
“君不見長安城北渭橋邊,枯木橫槎臥古田。昔日含紅複含紫,常時留霧亦留煙。”
盧照鄰較為著名的七言古詩《行路難》,詩後半部分的議論富有哲理,但若隻看前半部分,已然深感詩人於詩歌中寄托的深深無奈。自己患病,已經無法與昔日的文朋詩友吟詩唱和了。詩人感覺,自己然被社會拋棄於荒山孤嶺之中。
“巢傾枝折鳳歸去,條枯葉落任風吹。一朝零落無人問,萬古摧殘君詎知。”
這兩聯詩句,像不像林黛玉《葬花吟》中的“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儘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無情的疾病奪去了盧照鄰的仕途**理想、文朋詩友之後,最後又殘酷地奪走了詩人賴以生存的健康,終於把詩人逼到了人生的絕路。他寫下《羈臥山中》記錄當時生活狀態:
“臥壑迷時代,行歌任死生。紅顏意氣儘,白璧故交輕。”
(二)
徘徊的月,這時候隻能孤懸在寂空,默默陪著盧照鄰。月照的不是都市的瓊樓,歌舞升平,而是荒野的茅廬,邊塞的冷風。
“塞坦通碣石,虜障抵祁連。相思在**,明月正孤懸。影移金岫北,光斷玉門前。寄言閨中婦,時看鴻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