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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在韋叢去世之後,寫過非常多的悼亡詩。還有一首這樣寫道:“伴客銷愁長日飲,偶然乘興便醺醺。怪來醒後旁人泣,醉裡時時錯問君。”
這是在韋叢去世兩年之後元稹所寫。兩年的時間,都沒有撫平愛妻離世帶給元稹的傷痛。
表麵上,元稹已經把愛妻埋在心底,他依舊可以和朋友們郊遊飲宴。隻是一不小心喝醉了,嘴裡還在呼喚著亡妻的名字。
愛妻韋叢去世,元稹把自己對薛濤的感情暫時擱置。
在後來頻繁的調動之中,原本比薛濤年輕的元稹,自然不能堅守愛情,加之唐代官吏與**交往並無禁令,元稹移情彆戀,也就在所難免。
元稹沒有回來,有著自己的理由。兩人年齡懸殊過大,三十一歲正是男人的風華歲月,而薛濤即便風韻綽約,畢竟大了十歲。另外更重要的是,薛濤樂籍出身,相當於一個風塵女子,對元稹的仕途隻有負作用,沒有正能量。對於這些,薛濤也能想明白,並不後悔,很坦然,沒有一般小女子那種一失戀便尋死覓活的做派。
原本還在等待的薛濤也終於想通,很快就不再執著於這段愛情,她晚年的生活平淡清幽,終生未嫁。
隻是,從此她脫下了極為喜愛的紅裙,換上了一襲灰色的道袍,她的人生從熾烈走向了淡然,浣花溪旁仍然車馬喧囂,人來人往,但她的內心卻堅守著一方淨地。
人生垂暮,薛濤逐漸厭倦了世間的繁華與喧囂。她離開了浣花溪,移居到碧雞坊(今成都金絲街附近),築起了一座吟詩樓,獨自度過了最後的時光。
大和年間,大唐名相李德裕於任西川節度使,正值唐番邊境戰爭不斷,故而在薛城修建籌邊樓,以籌劃邊事。
大和六年(832年),李德裕調任離蜀,此後邊疆**又起。
此時,薛濤已經六十歲高齡,她寫下了《籌邊樓》:
“平臨雲鳥八窗秋,壯壓西川四十州。
諸將莫貪羌族馬,最高層處見邊頭。”
短短四句之中,有描寫,有議論、有敘述、有直抒胸臆,有含蓄點染、有勝景登臨、有古今慨歎,展現了詩人駕馭題材及煉句的能力,不愧是“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的“**橋邊女校書”。
元和五年(810年),元稹因彈奏河南尹房式(開國重臣房玄齡之後)不法事,被召回罰俸。
他途經華州敷水驛便宿於驛館上廳,恰逢宦官仇士良、劉士元等人在此,也要爭住在上廳,元稹據理力爭,卻遭到仇士良的漫罵,劉士元更是上前用馬鞭抽打元稹,打得他鮮血直流,最終被趕出了上廳。後來唐憲宗便以“元稹輕樹威,失憲臣體”為由,貶元稹為江陵府士曹參軍。
在江陵,元稹有個好友叫李景儉,看到元稹孤身一人,常日寂寥,就作主將表妹安仙嬪嫁給了元稹為妾。
814年秋天,安仙嬪在給元稹生下一個兒子元荊之後不久,也病逝了。
元稹在《葬安氏誌》中寫道:“況予貧,性複事外,不甚知其家之無。苟視其頭麵無蓬垢,語言不以饑寒告,斯已也!今視其篋笥無盈餘之帛,無成襲之衣,無完裹之衾。予雖貧,不使其若是可也,彼不言而予不察耳!以至於生也不足如此,而其死也大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