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璟點點頭:“你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你說的這些都不用,我隻要你這個人就好。”
鐘應緹說完,才覺得這句話放在他們兩人之間奇怪又荒唐,她趕緊補充:“我的意思是——”
徐聞璟勾唇淺笑:“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你搪塞父母,我晉升職位。”
“但是要不要是你的選擇,給你這些是我的決定。”
兩個月後,鐘應緹拿著兩本結婚證坐在新房裡發愣。
她就這麼結婚了?
還是跟徐聞璟。
在鐘應緹出神的時候,手裡的結婚證被人抽走,她這才回過神來。
“很晚了,洗漱一下休息吧。”
是徐聞璟。
他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
鐘應緹一僵,難道他要跟自己變成事實婚姻?
在法律上來說她確實有這個義務,但她並不想這麼快,就算是這個人徐聞璟。
她看著徐聞璟忙碌的背影,心下一沉,邁著重重的步伐走進浴室。
他身材這麼好,大不了就當合法點了個牛郎。
思及此處,鐘應緹心裡緊張的氛圍消散了不少,可洗澡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
一小時後。
鐘應緹望著自己已經泡得發皺的手,認命地歎了口氣,跨出浴缸。
她簡單地擦了擦身體,又把長長的頭發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吹了個全乾才不情不願地打開衛生間的門。
她用的是主臥的浴室,可主臥裡一個人都沒有。
她輕聲呼喚:“徐聞璟?”
沒人回答。
鐘應緹大著膽子走出臥室,才發現客臥的燈隱約亮著。
敲門?還是不敲。
就這樣裝傻睡一晚算了。
鐘應緹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結果客臥的門就被裡麵的人打開。
“站在這裡做什麼?”
徐聞璟語氣平淡,仿佛新婚第一天和妻子分房睡的是彆人,他隻是一個看好戲的路人一樣。
鐘應緹將他這句話細細咀嚼了一番,再三確認他沒有要和自己睡一間房的意思。
“啊?哦,我洗完澡習慣倒杯水喝。”
說完,她真的走向冰箱,從容地拿出一瓶礦泉水來。
隻不過剛擰開瓶蓋就被男人奪過去,等她反應過來,那瓶水已經被他喝了一口。
行,看在他這麼君子的份上,這瓶水就算是給他拿的。
鐘應緹再一次把手伸進冰箱,隻不過這次還沒得逞,就被一隻手鉗製住了她的手臂。
“這麼晚就不要喝冷水了,飲水機裡有熱水。”
鐘應緹也不掙紮,隻是把目光落到他手裡的那瓶冷水上:“那你呢?”
徐聞璟鬆開她的手,親自給她接了杯溫水放在台麵上。
“我是男人,沒有月經。”他從善如流。
鐘應緹反應過來,氣結反笑,她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徐聞璟那張無論說什麼話都平淡無波的臉。
徐聞璟搖了搖手裡的礦泉水,留給她一個背影:
“謝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