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應緹心虛地瞥了一眼對麵的男人,壓低聲音:“不了。”
她能一個月來都沒開過火,跟她每個周末都跑回家住有直接關係。
“徐......聞璟回來了,這周末就......”
徐聞璟也從這三言兩語中明白了母女倆在說什麼,他示意鐘應緹把電話給自己。
鐘應緹咽了咽口水,還是把電話給了他:“媽,聞璟跟你說。”
“媽,我們吃完飯就過去看您和爸。”
徐聞璟的聲音沉穩有力,許是在部隊待得久了,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讓對麵的丈母娘都有些“心驚膽戰”。
劉芝哪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原本打這個電話是想告訴應緹要是還沒出發就彆回來了。
家裡有客人。
而且兩人的關係現在這麼尷尬,到時候來了也是問題。
結果女婿竟然回來了。
她隻能硬著頭皮笑著道:“好好,你們路上小心,那我們見了麵再說。”
徐聞璟掛斷電話,給她盛了碗湯才開口解釋。
“結婚的時候比較倉促,本來婚後第二天要去拜訪他們的,結果有任務耽擱了。”
鐘應緹哪敢跟國家搶男人?
她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你的職業性質我知道,咱們一開始結婚的時候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這個事跟你無理取鬨的。”
末了,她怕他不相信,還補充一句。
她一開始會選擇徐聞璟,也是存了婚後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生活,比較自由。
反正都要結婚,跟誰結婚不是結?
跟徐聞璟結婚的好處就正在於此——自由。
徐聞璟握著筷子的手逐漸收緊,趕緊低下頭扒了口米飯,眼底的陰鬱被他如數隱藏。
他的心裡隻反複碾壓四個字——
來日方長。
莊言酌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像往常一樣陪鐘黎淞下著棋。
劉芝端著一盤點心走上前去,想了想,還是決定直說:“言酌,等會就可以開飯了,應緹也來。”
聞言,兩個男人皆是一愣。
莊言酌夾著棋子的指節一僵,而後又迅速恢複正常,把子落在該落的位置上。
鐘黎淞則是暗暗使了個眼色給劉芝,詢問她是怎麼回事。
劉芝一臉一言難儘的表情。
誰知道這個徐聞璟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周末回來呢?
莊言酌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蜷,揚起一個溫和的笑:“伯母,要不我......”
鐘黎淞知道他要說什麼,歎了口氣,壓住他的手,特意用了幾分力道,意思不言而喻。
“都是一家人,彆弄得這麼見外。”
他努努嘴,方向正是不遠處的一張照片。
是莊言酌和鐘應緹被兩家大人簇擁著的一張合照,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幸福的微笑。
“你和應緹從小一起長大的,也算是我們半個兒子,應緹的半個弟弟。”
她也不是沒惋惜過莊言酌和鐘應緹兩人,可要能成這麼多年早就成了,還何苦她自己跑去相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