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刀尖上的愛(2 / 2)

鄉村美人淚 水中獨樹 6794 字 10個月前

“嘻嘻嘻……小寶貝,叫我一聲‘乾爹’……”

“乾爹……”

“嘻嘻……乖寶貝,你真乖……”

此刻,老惡魔正側臥著身子,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乖寶貝”的“金屁股” 。接下來,他放平了身子,叉開兩條腿仰躺著——那頭臉還是歪纏著身邊的“活寶兒” ,一隻胳膊將其脖頸兒緊緊地圈在臂彎裡。那終身攜帶著且寸步不離的專門用來乾見不得人的勾當的“罪魁禍首” ,正赤xx地赫然挺立在那“黑道”的三岔口,伸長脖頸耀武揚威地炫耀著不可一世的勇猛,就像蓄勢待發的尖頭向上直刺的利器……

在一個被逼無奈的純情少女眼裡,在另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心裡,那可是世界上最歹毒、最羞恥的一把尖刀!

它不僅窮奢極欲地穿透女人的肌體,更有意無意地刺透了相關的男人的心肺!

“哎呀呀,這女人生下來,天生就是男人身子底下的——人下人——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嘻嘻,今兒個,乾爹也讓你嘗嘗‘人上人’的滋味兒。哎呦呦小寶貝,彆看你小,你爬到我這個村官的身上,你可就是村裡人頭上的人哩;你要是爬到鄉長、縣長身上,那我可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嘍……嘻嘻,來,乾爹不拉你也不拽你,你自個兒爬到乾爹身上,你讓乾爹乾什麼乾爹就乾什麼……嘻嘻嘻……”

“雙喜哥——雙喜哥——!你快來救救我啊!我實在受不了啦……你這惡魔老子……逼著我往那‘刀尖上”爬了呀……我想死也死不成了啦——我快要被逼瘋了啊……”梅子忽然神經質地哭喊起來,一邊哭喊一邊用兩隻手胡亂地抓撓著,幾乎瘋了一般。

老惡魔居然像什麼也沒聽到——梅子那憤怒的咆哮,被她自個兒堵在了嗓子眼裡——又衝了出來——最終還是被咬在了牙根下:她又想到了娘,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嘻嘻……乖寶貝,來呀,上來呀……自個兒上來——乾爹絕不拉你——自個兒上來……”

“嗬喲喲,怎麼又哭出聲了呢?像個淚人兒。哭就哭吧,你哭的時候也迷死人了——怎麼了,還賴著不動,又要惹乾爹生氣呀……嘻——嘻……”那變了調的邪笑裡又露出了凶險的“尖”兒……

“嗬喲喲,小乖乖……這一步怎麼就這麼難呢?你怕什麼呢,我身上又沒有刀。唉,萬事開頭難哩,你一咬牙,不就上來啦;以後呢,就是想攔怕也攔不住哩。來吧,這一關,你無論如何是要過的!嘻嘻……”惡魔邊說邊在那胳膊上用了力,將梅子的頭裹挾到他的左胸上。

“小乖乖,快上來吧,跟小混混好好兒親熱親熱。你要是再不上來,乾爹可真要讓你‘過五關斬六將’了。那可是一關比一關難嘍——難也要過!要是乖乖地聽話呢,過了這一關,下麵的就算了,你掂量掂量。”

惡魔的這番話,像是一把錐子,一步緊似一步地頂在了梅子的後脊梁上——更似刺在她的心尖上。她不知道這老惡魔還會使出什麼更無恥的招數來。

“哎呦呦——總算起身了啊——哎呦呦哎呦呦,看把你羞的——都羞成一朵桃花兒了喲。哎呦呦哎呦呦,我的心——我這老魂兒都快要被你熔化了喲……”

唉,少女心尖上的血,從眼睛裡流了出來,滴落在惡魔的胸脯上,化成了銷魂的香水……

……

“她奶奶的,這世界上沒有我仇二爺征服不了的女人——況且這麼個小丫頭片子!遲一天,我還要征服她的心……”老刀得意得忘了自己是什麼了。

老刀在有意識對她的肉體和精神折磨中獲得了滿足的快感,並藉以恢複甚至“升華”了他隻能征服彆人而不能向他人——尤其向女人屈服的“人格。”

老刀見梅子已被調教得服貼而乖柔地依順了自己,這才亮出了底牌:“乖寶貝,你越是聽話,乾爹就越疼你。你先前要是這樣,乾爹也不會……唉……乾爹告訴你一件好事兒:我馬上就要進入公社革委會的常委了。這大隊的‘一把手’還是我穩當當地坐著。日後,有我這把大紅傘為你們娘倆暗暗地罩著,這階級鬥爭就是抓得再緊,也不會有人動你們一根汗毛。另外,像你這樣的家庭出身,讀書念大學你想都彆去想。大隊衛生室準備添補一名女醫生,我打算安排你去學醫。在麻石盤,女高中生隻有你一人,你雖是富農出身,但重在個人表現嘛。你表現得好與壞,還不是我一句話。這可是好多人眼紅的哩,隻要你乖乖地聽話——你聽乾爹的話麼?”

梅子無奈地“嗯”了一聲。

“那好,你把乾爹寫的那東西拿出來交給我。我給你透個實底兒,我已經跟公社的主要乾部通了氣;就是不通氣,我馬上就是公社革委會的常委了,誰不順著我?再說,那東西上的歪歪斜斜的字,像我平常寫的字嗎?誰看了一定都說不是我寫的。那手指印呢,又不是印章,誰不能摁?你和你娘要真的拿著它去上告,那我可就翻了眼,我要反告你們母女倆蓄意陷害。結果呢,你不但告不倒我,反過來還要給你娘加罪。你想想呢,是不是這麼回事?你就是不拿出來交給我,也沒有用。我隻是怕萬一遺落到了彆人手裡,我倒沒什麼,可你……怎麼見人啦,咹?”

“沒想到這老惡魔……居然……”梅子心裡恨透了,可她卻說:“過兩天,等我娘的心情稍稍好轉一些,我就騙她說,你的眼睛看不見了,你把那東西拿出來,我來保管,然後我就交給你……”

“真的?”

“真的……”為了蒙騙他,梅子不得不又喊了他一聲“乾爹”。

其實,那東西就在梅子的手上。現在的梅子不再是以往的梅子了,她已改變了過去的想法,並暗暗打定了主意。

“我的活寶貝喲,你太讓人喜歡啦,乾爹太愛你啦,太疼你啦,怎麼疼也疼不夠哩……”老刀興奮得整個身子快被欲火熔化了。

梅子呢,一尊上帝賜給人間的天然的美玉,居然幾乎要被人間“愛”的野火給燒焦了喲……

啊,“情”似火海,“愛”如刀山!

唉,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人,到底有多少不同的愛,被“刺”在了不同的“愛”的刀尖上?又有多少——不是被彆人逼著,而是自己逼著自己——自個兒往那“愛”的刀尖上攀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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