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細細想想,覺得當時自己說的這番話合情合理,沒有什麼引起懷疑的地方。“那……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她們姐妹倆聽到了什麼閒言碎語。可知道真相的人,沒有啊——除了自己……”
就在老刀胡思亂想的時候,姐妹倆終於又懷著滿腹辛酸,趕回到日趨頹敗的娘家。
姐妹倆一進屋,一眼瞥見口眼歪斜瘦得脫了原形糟蹋得像個瘋子似的父親,一下子撲了過去,哭喊了起來:“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哭了一會,方才看到地麵上從牆角木桶裡溢出的屎尿、剩飯和汙水的混合物,姐妹倆的悲傷又濃了一層:“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連狗都不如了啊……”他倆邊哭邊清除著臟物;又提了水,衝刷了。床上床下裡裡外外整理了好半天。
姐妹倆決定把父親挪到堂屋雙喜的房間或娘的房間去住,可老刀死活不去。姐妹倆雖有些生氣卻又無奈地罷了手。
自兩個女兒回來後,老刀的一日三餐又有了味口。那癱瘓了的半邊身子,經姐妹倆的不斷按摩,雖沒有什麼改變但老刀覺得舒服多了。姐妹倆已商議好了,再過幾天,等父親的身體好些了,決定把他帶回去,兩家輪流服侍,讓這個曾壯實剛強威風八麵而現今已是肢殘體廢精神頹傷的父親,聊度餘生。
(下一章:“忽又驚濤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