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有譜子麼?能不能給我留一份?”等老爺子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他問起了曲名。
“《月光下的鳳尾竹》,是施光南先生的作品,三年前詞作家、詩人倪維德先生在芒市壩子看到傣族青年男女在明亮的月光下成對地在竹林中談情說愛、卿卿我我、情歌呢喃、葫蘆絲聲聲,詩人詩興大發之際,揮筆寫成《月光下的鳳尾竹》歌詞;之後施光南先生為這首詞譜曲,才有了這首曲子。”郭燕介紹道,這是剛剛寫成不久的曲子,所以老先生沒聽過。
施光南先生是新中國成立後我國自己培養的新一代作曲家、音樂家,留下了小提琴獨奏《瑞麗江邊》,歌曲《月光下的鳳尾竹》、《吐魯番的葡萄熟了》、《在希望的田野上》、《祝酒歌》,歌劇《屈原》等經典作品,前不久還獲得了施光南改革先鋒稱號,頒授改革先鋒獎章,獲評“譜寫改革開放讚歌的音樂家”
“您這兒有紙筆沒有?我把曲子和歌詞給您寫下來吧?”既然拿了人家的葫蘆絲,那麼就借花獻佛,用曲譜來回報吧。
“有有有,您稍等下。”老爺子連忙拿來紙筆,郭燕就趴在他店裡的櫃台上,開始默寫《月光下的鳳尾竹》的曲譜和歌詞。
沈隆則在店裡慢悠悠轉著,一會兒拿起琵琶,一會兒拿起長笛,一會兒又撥拉兩下古箏,感受下他店裡樂器的品質。
不一會兒,郭燕就把譜子和歌詞寫完了,“呦,差點忘了,我寫的是簡體字,您能看得懂麼?不行的話我換成繁體字好了?”
“沒事,看得懂,看得懂!”老爺子接過去之後就再也不願意放手了,連連點頭,反正簡體字和繁體字一脈相蓮,大致上能看懂**成,少數幾個字有些含糊,結合上下文也就明白了,不會有太大的閱讀障礙。
“那就好,老爺子,這幾樣多少錢?”沈隆指著選好的琵琶、二胡等樂器問道,老爺子拿了他們的曲子不願意收錢,最後好說歹說,給打了個大大的折扣了事。
等沈隆和郭燕帶好樂器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唐人街中響起了悠揚的葫蘆絲聲,演奏的正是他們剛剛留下的《月光下的鳳尾竹》。
“你買這些乾什麼?我記得你就會拉點二胡,琵琶根本不會彈吧?”回去的路上,郭燕好奇地問道。
“不會可以學啊,通過這段時間的演出,我算是明白了,老祖宗給咱們實在是留下太多好東西了,咱倆都是中國人,那些外國經典演奏的再好也沒用,終究得融入點老祖宗的東西;回頭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二胡、琵琶等民族樂器也西方樂器結合起來。”沈隆開始為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做準備了。
郭燕想起了他們之前演奏施特勞斯和演奏《梁祝》時候,觀眾們不同的反應,微微點頭,嗯,好像的確是這樣,然後笑道,“嗬,這麼多種民族樂器,你難道每樣都要學?”
“慢慢來麼?樂器種類雖多,但深究起來無非就是管樂、弦樂、打擊樂這麼幾種,大部分的道理還是共同的,一法通百法通,沒那麼難學;前衛民族樂團的方錦龍會那麼多種樂器,我學這點又算得了什麼。”沈隆顯得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