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了?這就是你打算給我的答複?一個的頂尖黑客的答複?”AFO幾乎被氣笑了, 他的神情可以說得上是冷厲, 有那麼一會兒,千葉僚機甚至以為他會殺了自己,好在對方最後隻是把那些文件摔在了他臉上……
挺疼的。
要不是戰鬥力實在底下,千葉僚機真想當著他的麵把敵聯盟所有的情報全部發給警方, 好見識一下對方氣急敗壞的嘴臉……不過他也隻是想想, 一千一萬個F字問候在腦海裡刷屏而過,最終從嘴裡說出來的卻隻有一句話。
“抱歉,先生(sir)。”
“WatchDog本人上了殺人頻道,直播間被Dedsec全體圍攻,證據都這麼充分了,還不夠讓深網的那些蠢貨們相信?”AFO重重地敲著自己的手指,整個桌子都在因為他的動作而顫抖, “凱文·卡爾, 我花大價錢請你加入,不是為了養一條不會咬人的狗。”
千葉僚機的腦內此時已經脫韁到用換臉AI把AFO的臉移植脫衣舞娘身上然後把視頻發給歐爾麥特的事務所了,但表麵上他依然露出了惶恐之色。
“我明白您的意思,先生。”他的態度看起來乖順極了,“我不會再讓您失望了, 我發誓。”
………………
“艸他媽的!那個狗娘養的土豆精居然敢拿文件砸我的臉?開玩笑,我的臉?他一定是嫉妒我長得好看,而他卻隻有一個土豆泥似的腦袋。呸, 狗屎!弱智果然隻配在腦袋上套個垃圾桶!”
千葉攝夢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哥哥在床上狠狠地摔著枕頭, 直到這個頭腦發達、體能廢柴的黑客氣喘籲籲地坐下來, 才慢悠悠地開口。
“如果你把我的枕頭砸壞了,我就用你的枕頭睡覺,你今天就枕著你的電腦睡覺去吧。”
“嘿,乾嘛要分得那麼清楚?”僚機大聲道,“你忘了我們還光著身子住在一間房子裡的時候,你承諾過要照顧哥哥一輩子嗎?”
“彆做夢了,我沒有在子宮裡答應過彆人任何事。”攝夢說,“而且我說過很多次,說任何事情之前都給我過一下大腦……就是因為你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大學裡才會被彆人當做是賣屁股的。”
“呸。”僚機摸了摸自己引以為豪的臉,“他們就是妒忌我英俊的相貌。”
“不要為了強**緒的真實性而真的吐口水,就算吐也對著垃圾桶吐,不要朝向我。”攝夢嫌棄地挪遠了一些,“當初我就說過這是個火坑了,結果你還是要往裡麵跳,現在我們的資料全捏在BOSS手裡了,你再後悔有什麼用?”
“我怎麼知道他居然真的是‘那個人’啊,還狗屎地變成了一個土豆精……”僚機愁眉苦臉道,“我還以為什麼‘混亂時代的締造者正在為重新掌控世界籌備力量’隻是個都市傳說來著,結果居然真撞上了,這也太不幸了吧?”
“比你把WG送進虐殺直播間還不幸嗎?”
“啊啊啊!彆說了!彆提這件事了!”僚機抱著頭,把臉埋進枕頭裡發出哀嚎,“彆提了!我死了!再提我就去死!”
“已經死了的人是沒辦法再死的,笨蛋哥哥。”確認了自己的枕頭已經被哥哥的口水玷汙,攝夢決定今天睡哥哥的枕頭,“既然這麼崇拜WG的話,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加入Dedsec?”
僚機的聲音隔著枕頭傳了出來,聽起來有點悶悶的:“……Dedsec不收汙點黑客。”
攝夢的心微微一緊,他垂下眼:“抱歉,哥哥,都是為了我……”
“得了吧,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讀MIT難道就不用花錢嗎?”僚機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往好處想,夥計,至少我們不用像兩條野狗一樣在餐廳後廚的垃圾桶裡翻東西吃了,這有什麼不好的?我的個性是黑客,又不是搖錢樹,隻要我能活下去,誰管其他人活不活得下去?”
雖然他說得毫不在意——但千葉攝夢是誰?他們是同卵雙胞胎。按照他哥哥的說法,在出生前他們就光著身子在一間房子裡待了九個月,千葉僚機的任何情緒都瞞不過他。
“如果我能把她鎖在夢裡,或許……”他深吸了一口氣,“先不說能不能成功,隻是假設……假設我做成了這件事,到時候我們可以向BOSS申請,她的身體由我們來保管,然後我可以偷偷把她的意識從夢境裡放出來……”
“想得美。”僚機翻個白眼,“先不說保管WG身體這件事會不會讓我們吃到鳩山的槍子,我們甚至越不過死柄木。你看過他盯著那把匕首然後忽然笑起來的樣子嗎?惡心死了。”
“有籌碼,總是能談的。”攝夢說,“當然,前提是我們先拿到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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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夢境的過程比他想象中更順利。
從看見哥哥查到的關於赤穀海雲得過無個性抑鬱症的資料後,他就預料到對方的心理防線不會太強……而目前看來,情況也確實如此。